所以,他正好借此机会吓唬武盟一番,倘若真的上头有人要针对武盟大做文章,他便成了导火线。
虽说有点被当枪使了,可这是他自愿的。
他还要在国内生存与发展,如果一个人与武盟硬抗,哪怕最后赢了,只怕也会被人诟病,甚至被上头盯着,到时候麻烦可能会更大。
但现在,他以这种方式来解决,却给自己留下了一条退路。
吴文涛已经死了,沈年华和沈年成也死了,死的人已经不少,他心中的怒火也平息了不少。
现在,只要武盟向他低头,给他一个道歉,此事他可以先不再追究。
当然,他心里明白,因为秦正武的在武盟的身份,他和武盟之间势必会有一场你死我活,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拉到汪剑州,或者汪剑州上头那些早已看不惯武盟的大人物一起,那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无论怎样,他还是记住了当年恩公的那翻警告。
回到华夏之后,绝对不能主动惹事,更不能将事情闹的太大,否则没办法收场。
当年若是没有恩公,他早就死了,更不可能有今天,也不可能有机会回来一雪当年之耻,所以,恩公曾经的叮嘱,他始终放在第一位。
不过,现在唐迁虽然给了武盟选择,甚至给了武盟一个台阶下,可武盟如果不答应,不给他道歉,那么他依然不会善罢甘休。
“你不要强词夺理,也不要说的太过分了,我武盟成立多年,秉持公道公正的理念管理着江湖,从没有谁说过武盟的不是,如今你一面之词便想要武盟认错,你觉得可能吗?”闫成峰大声说道。
身为武盟之人,他知道,此事如果不能站稳立场,不表态,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的话就是一面之词,那么你们口口声声要问我追究吴文涛被杀的责任,要怪我杀武盟那几个成员的责任,你们难道就不是一面之词?
你们可知道他们为何会被我杀?
我并非菜鸟,江湖规矩我懂,只要不危害到普通人,不影响到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江湖恩怨可以江湖了。
武盟的人也是江湖人,他们与我有仇有怨,大家手底下分高低论生死,这并没有坏了规矩,现在他们死了,你们跑过来找我讨说法可以,难道我就不能找你们武盟讨说法了?”
唐迁大声说着,继续道:“当然,你们也可以直接找我报仇,大家便杀个你死我活,看谁能活到最后。但如此一来,你们武盟还是武盟吗?
你们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减少江湖杀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宣布对武盟那人的惩罚和罪责,并向我道歉,此事就算完了,否则,我唐迁便杀上武盟,闹他个天翻地覆又如何?”
“你太狂妄了,你以为你是谁,真以为我武盟怕了你不成?”张钊大怒,实在是忍不住心中那口恶气,便要向唐迁动手。
唐迁冷笑道:“想动手是吗?来吧,如果武盟是这样的态度,也行,我再杀你们四位武盟高手,也就能平息心中的怒火了,如此甚好。”
“张兄息怒!”闫成峰急忙拉住了张钊,他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情绪,低声道:“你且看四周。”
张钊目光向四周扫去,心头猛然一沉。
四周围观人群里,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都带着冷漠。
没有了之前看热闹的心思,绝大多数人都似乎在认真的看着这件事情的发展。
很显然,唐迁之前那一番话语,揭露了武盟的很多问题,现在,天下习武之人,都看到了这个问题,也跟着唐迁这个敢第一个向武盟讨要说法与公道的人,对武盟产生了不满与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