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扮成余太医的样子……”
“我没有恋.童.癖。”
“我已经18岁了。”
“哦。”
陆少华眸色一冷,“……”
方钰赶紧解释,“不是,你们这些小娃娃,心理还不健全,万一受到打击都是你死我活的。我从来不去招惹你们这种玻璃心。”
陆少华下了总结,“因为其他人甩起来没负担?”
“嗯,emmmm……”完蛋了,不知道该怎么把话圆回来了……
陆少华,“其实我不止18。”
“哈?”
陆少华没再解释,他振臂一挥,扶着方钰的黑影迅速消散在空中。然后两人坐着谈了一晚上的人生。谈得方钰眼花缭乱,头昏脑涨,疲力尽。中途他不想谈了,用天网朝陆少华手臂开了两木仓,可惜人家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不知道得了什么金手指,居然有肢体再生的技能!可他又不敢对着脑门开,万一真把人一木仓崩死,任务失败怎么办。
所以他只能忍!
然而“熬夜伤肝”,方钰终于是熬不过去,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仿佛还在云巅之上,走一步晃一步,轻飘飘的,无从着力,只能随着强风往哪儿刮就往哪儿飘……风里还夹着火,还好他是水做的,一时半会不怕脱水,只是被熬煮得过于湿热……
最后,一觉睡到晚上深夜……
醒来时,他躺在一块扯下来的窗纱上,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惨淡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整个冷宫里非常富有经典恐怖片的气氛,阴森森,冷飕飕……
陆少华何时离开的他不知道,只隐约记得,曾经醒来过一次,那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可陆少华还在自言自语,说得兴高采烈。
想必也是刚走不太久……只是……陆少华拔身而去未太那啥了?总得给一块儿遮羞布吧?好冷……方钰打了个寒颤,忙抓起地上的窗纱罩在身上,然后蜷缩成一团。然而窗纱有一部湿润冰冷,仿佛被什么液体浸泡过,此时冷冰冰地贴在身上,冰寒刺骨。
方钰嗅了嗅,一股熟悉的生肌雪肤膏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后遗症有这么严重吗?
居然流这么多!以后不会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跑厕所吧……别人以为他得了尿频症怎么办?太辱没他高风亮节的气质啊。
“陆少华。”方钰没忍住,叫了一声。
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屋子里尤其显得空荡,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一时之间的胆怯,让他连周身的痛楚和湿哒哒的感觉都忽略了。
“咔嚓——”突然,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响。
方钰像炸毛的猫一样,浑身寒毛炸起。他想了想,门窗都关上的,肯定不会有风把里面的物件吹掉在地上。且那不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而是被轻轻搁置在桌上才发出的声音。很快,身后有一团晕黄的光亮逐渐蔓延到前方的门扇上,同时在上面映出一道拉长的身影。
“陆少华?”方钰下意识喊道,很快他发现那身影不是陆少华的……
穿着一身罗裙,头发披散,身段婀娜。
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名女子。
“玉昭仪……”
听到这三个字,方钰身形一僵。
“你……你是谁……”
那女子点了烛台后,越来越近,却偏偏不走到前面来,“玉昭仪觉得我是谁……”
方钰记忆力很好,不管是人还是声音,看过一遍听过一遍都记得很清楚,但他不敢相信……
背后有阴凉的风吹过来,方钰只能蜷缩在原地。他就是这点儿不好,遇到那玩意儿了,就吓得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根本运转不起来。
那女子还在低诉,“初次见玉昭仪时,奴婢就很欢喜。想着这天底下,怎能有如此……嗯……”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琢磨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不过她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更贴切的词汇,于是接着说道:“比女子还要好看的男子。每当夜深人静,想的也是怎样才能离玉昭仪更近一点点。”
“最开始我只是想报恩,毕竟玉昭仪垂怜,奴婢才不至于被拖出去杖毙。后来,这份心情也不知何时就变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贴在方钰的耳畔。
方钰歪着头,勉强远离吹在脖子上的冷风。
“我痛恨,我恨自己身为女子,而不是男儿之身。”女子猛地起身,浑身怨气通天。
方钰这就听得懵逼了,什么叫做不是男儿之身?
她要做什么?
难道……
方钰脑洞忽然开破天际,然后他被自己的脑洞给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奴婢只想好好守护玉昭仪,奈何玉昭仪从未看得起奴婢的守护。我恨……我好恨啊……”女子低斥完毕,又柔声说道:“还好我死了。”
死了,方钰眼皮子一跳。
死了不就成鬼了吗?
方钰很想直接翻个白眼晕过去算了,偏偏他怕鬼怕得要死,却很难晕倒。忽然,脖子上被人亲了一下,他直接懵逼了。
“是春瑟吗?”方钰觉得自己不能轻易地狗带。
春瑟笑嘻嘻道:“玉昭仪,其实我骗了你,我不是春瑟。”
方钰想起最开始询问她姓名时,对方刚开始说了个琴,后面又及时改口了,“那你叫什么?”他一下子想了很多,怀疑春瑟的身份不太简单。
“奴婢叫琴心。不过,那副身子确实是春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