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可你听过两个男人交朋友还要问什么喜欢的话吗?”
“很正常吧。至少我就会说,自己非常喜欢你。”
“我还是觉得欣赏更贴切。”
“嗯,我欣赏你,也非常喜欢你。”
阮少清笑的眯上了眼睛,打趣着说:“只要不是鲁重那种喜欢,随便你吧。”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不料想对方却认了真。试探了好几次都没反应,维尔早就料到他只个异性恋者,这没有希望能得到手的,才是最美味的。维尔突然有了一种一定要征服他的强烈欲望。
“好了,马上睡觉吧。”阮少清合上药箱的盖子,起了身要走。
维尔也下床看似要亲自送到门口。阮少清他出门外回头,叮嘱他道:“我留下的那些药要按时吃,如果自己记不住就交给别人提醒你。明天晚上我要是回来的早,就给你换药。”
“谢谢。”
“晚安。”
转回头要走的时候。
“少清。”
“嗯?”
倏然间吻上来的人让阮少清处于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维尔闭着眼睛,全身心的感觉着,他的脸颊很柔软,就像是婴儿的皮肤一样,于是,身体燥热。
理智一向是维尔引以为傲的东西,他深知这时候可不能做得太过分。一个清浅的亲吻在几秒后结束,他正常着一脸的神色,说道:“做个好梦吧。”然后就关了门。
清晨,几个保护阮少清的人以为,这医生好像做了一夜的噩梦,脸色差得很。
哄哄闹闹的又过了一天,到了晚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维尔照样换了衣服偷溜出去。
茶馆的门前很冷清,但是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却隐藏着不下十个人的护卫,这一点足够引起维尔的怀疑。
茶馆是由一个两层高的旧民居改建而成,有些年头了。紧挨着茶馆的就是一家娱乐城,门庭若市的情况和茶馆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维尔躲藏在娱乐城围墙下面的树丛里,观察着那些躲藏在暗处的护卫们,他足足潜伏了能有四十多分钟,才找到机会。
好像是几个客人在娱乐成里起了争执,都跑到这后面的空地来武斗了。
这一场殴斗非常壮观,也引出了那些护卫茶馆的人,趁着这个机会,维尔闪身就跑进了茶馆的后门。
和外面的情况不同,茶馆的里面非常热闹,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们在说笑的声音,走廊里还有他们的保镖。
维尔尽量避开这些人直接去了二楼的办公室。
刚刚走完最后一个台阶,就听见有人朝着他这边过来,情急下之,只好躲进了男士卫生间里。
打开一个隔间,维尔在里面上了锁,安静的听着外面的声音。过了十几分钟,外面没了动静,他刚打算要出去,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听声音好像有一个人被捂住了嘴挣扎着。维尔悄悄的把门打开一点点的缝隙,就看见一个赵群贴身的保镖正挟持了另外一名陌生的男子,不等他看清那男子的样貌,赵群的那个保镖就抽出了刀在男子的身上猛力捅下去。
一下,两下……五下,直到这男子终于不再动了,保镖才一把将尸体扔在了地上。维尔屏住呼吸,倒不是因为害怕,他见过的场面多了,这算什么。但是,他没有想到,赵群竟然允许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人!这个被杀的人是谁?是蟠龙组的人,还是其他帮派的人?
保镖打开储藏间似乎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脱下被鲜血染了的衣服,暂时离开。
维尔不敢耽搁,拿出手机飞快的照下死者的样子以后,顺着窗户跳了出去。
这不是再继续下去的时候了,维尔熟门熟路的转走阴暗的小巷一路远离茶馆。
那个男子是谁?为什么被杀?那个赵群的保镖后来在寻找什么?为什么大胆的放着尸体不管反而走出了卫生间?这一连串的问题,在维尔的脑子里来回的晃荡,直到被口袋里的电话惊醒,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计程车上。
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魏恒的。他赶忙接听。
“你在不在家?”魏恒开口就问。
“不在,有事?”
“我刚才接了老爷子的电话,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说是往你家里打电话找不到你。”
“他找我为什么不打手机,要打到家里?”
“你喝醉了是不是,这摆明了是要查夜,看看你和祁宏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你要是在外面就赶紧回去,我估计着,老爷子肯定是去你家了。”
维尔挂断了电话,开始思索起来。
太巧合了!祁宏安排去调查赵群的人死了,死亡的同时,赵群就在赶往自己家的路上。而刚才那个男子被杀,这还不到半个小时赵群又在找自己。难道说,真的只是要调查自己和祁宏之间的关系吗?还是说,自己这段时间偷跑来调查他的事被发现了,这是要给自己一个警告?
看火候,还不是与他交手的时机,能躲就躲,能蒙混就蒙混,所以,现在自己该去的地方是——祁宏的家。
维尔中途只转乘了一次计程车,去了祁宏的家。
祁宏睡的迷迷糊糊听见门铃声的时候,还有些怀疑,他刚刚和宗云海吵了架,这还没说上几句话呢,自家老大应该不会这么厚脸皮又跑来才对。
带着怀疑的心情打开门,还真就看见了厚脸皮的傢伙。不等他出言讥讽,对方抓住了他的手就推着他进了房间。
“赶紧把房间弄乱。”
啊?祁宏还没清醒的大脑不明白什么意思,自家这位老大就动手开始布置现场了,先是拿出了一瓶红酒和两个被子,都倒了一点酒进去以后,就把祁宏白天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在地上,最后一件衬衫就在卧室的门口,然后,又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下,混杂在祁宏的那些衣服当中。
“你打算给谁看?”祁宏很聪明,知道他这么做是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