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胡大夫,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你知道吗?在这里,也只有你愿意跟我说说话,也只有你真心对我好,在我心里,你就是我这里唯一的亲人。”说着,我哭了出来。
老胡心疼的看着我:“哎哎,你别哭啊。”
我靠在了老胡的怀中:“胡大夫,我自幼没有父亲,身边也没什么朋友,我最信任的朋友却在那日出卖了我,我真的好心疼,在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我。”
老胡点着头:“是是是,我当然对你是真心。”
我看着老胡:“胡大夫,我想喝酒。”
老胡一愣:“啊?喝酒?”
我起身从地上拾起两盏破碗:“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酒具,胡大夫,不如趁这良宵,你我共饮一杯如何?”
我不等老胡回答,迈步走到酒坛前,老胡将酒坛打开。老胡看着我打开了酒坛,心疼之情不言于表,却也不知该如何阻止我。
我背着老胡盛了两碗黄酒,将其中一碗递给老胡。
“胡大夫,小女先干为敬。”说完,我将酒一饮而尽。
老胡看我将酒喝完,叹了一口气:“也罢也罢,这酒不喝,又有何用。”说完,他也喝干了碗中酒。
我狐媚的向老胡一笑:“胡大夫,这时候也不早了,你看你的酒也没事,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讲呢。”我一边说着,一边褪着自己的衣衫。
老胡看着我,将酒碗一扔,一把扑向了我。
五日后夜晚,陈烈放早早与我回了房间,一脸的郁闷。
陈烈放:“他妈的,这个老胡,怎么这么久不来石堡,死他妈哪去了?”
“据说胡大夫去了江南,要一月之后才能归来。”
“妈的,不用他的时候来跟我眼前乱晃,用他的时候倒找不到了,我这有封书信正等他帮我写呢,结果这关键时候人没了。”说着,陈烈放看向了我,“我跟你说,你离那个老胡远点,那王八蛋整天跟你眉来眼去的,我估计没按什么好心。”
“多谢大当家的想着我。大当家的是要写信?”我问道。
陈烈放点了点头。
“如果大当家的信我,我可以帮你写。”
陈烈放一愣:“你会写字?”
“在吴府的时候学过一二,简单的书信还是没问题的。”
陈烈放大喜:“那太好了,不然该误了我的大事了,来来来,我来说你来写。”
说着,陈烈放将我拉到书桌前,备好了纸墨笔砚。
我照着陈烈放口述的内容为他写着信,信是写给那个锦衣卫陆绎的,内容无非是感谢之前的提醒以及希望对方能够提供一些新的“狩猎”情报。
写完信,陈烈放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想不到你还有这般本事,看来以后我是离不开你了,回头我就给那老胡打发走,在我这也没什么用,这年头,落魄的大夫哪里都能寻得。”说完,陈烈放叹了一口气。
我看着陈烈放:“大当家的近日总是愁眉不展,是有什么烦心之事吗?如果可以的话,能跟我说说吗?”
“跟你说了也没用,我烦什么你能不知道?还不是最近没什么买卖嘛,这石堡上上下下几十张嘴等着跟我吃饭呢,在不开张,只怕要出事了”陈烈放气愤地握紧了拳头。
我看着陈烈放:“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大家挣到一笔。”
陈烈放一愣:“你说什么?你有办法?你快别逗我了,你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说着,陈烈放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正色道:“我看大当家的整日心绪不高,我也很是着急,就想为你做些什么,以报大当家的对我的恩情。我思索了几日,总算是想出了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你说来听听。”陈烈放嘴上说着,脸上却是不屑一顾。
我指了指桌上的纸笔:“如果大当家的信我,我可现在书信一封,你派人将此信送往沧州许府,就说是京城吴府派人送来的,那许府的人看到此信,必会携大量财物赶往京城,那时大当家便可将其收入囊中。”
陈烈放拿过信,看了一眼:“沧州许府?我知道,之前我跟他们打过交道,是个有钱的主。不过他凭什么就靠你这一封信就得听你的呢?”
我微微一笑:“因为我有他必须听我的理由。”
陈烈放看着我,一脸的狐疑。
我:“大当家的如果对信的内容不放心,完全可以叫个识字之人当场念来”
陈烈放听罢,反而大笑了起来。
陈烈放:“反正这些天也是没什么买卖,姑且试他一试也是无妨。我现在谁都不信,就信你。来来来,赶紧写来”
言罢,陈烈放将笔拾起,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过笔,思索了一番,马上书写起来。
写完信,陈烈放看都没看,而是一把将我抱起,抛在了床上。
我躺在床上,笑意不自觉的流露在脸上。
窗外,一颗流星从天划过。看着外面的流星,我不由得想起了娘亲曾对我说过的话。
阎王,就要来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