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童问“看家护院的不是狗么?”
章达先说:“靠,石头你还补刀,要说装傻充愣这个本领啊,全校你都能排第一。我发现石头你最近是不是跟大姐还有鱼尾纹他们鬼混的太多了,都被他们给同化了,原来你可是很纯洁的一个孩子呀。”
王石童默默地点点头,老气横秋的说:“现在依然很纯洁,鄙人出淤泥而不染……”
话还没说完就被于伟给打断了:“染你妹呀,石头我发现你是属于蔫儿坏啊,装傻充愣扮猪吃老虎,坏人全让我们做,恶名全让我们顶,奶奶的,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章达先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说:“唉,也就是我这个天才吧,在你们这些烂泥里还能保持着一份本真,换一个人早就被你们给熏黑了。”
齐心良低声说了一句:“不用我们熏,你的心本来就是黑的!”
“哈哈哈……”宿舍里一顿爆笑,丁洋说:“老四啊,你这话总结的太到位了,哈哈”
章达先长叹一声:“唉,一群乌鸦,没有凤凰的本领,也就能对着凤凰说三道四痛快痛快嘴啦,本天才不会跟你们这些凡人一般见识滴。”
周智养伤的时候,那位伟少也同样在养伤,只不过他的伤势要比周智重的,周智伤在大腿根和屁股交界处,伟少可是伤在脸上。当天晚上伟少和大全儿被同伙送到了医院,大全儿到没什么,皮肉伤而已,伟少可就惨了,鼻梁骨被砸裂,门牙被打掉了一颗,被打活动的还有三颗,小腹被外力猛击导致了肠梗阻粘连,医生说,这些伤起码要住院治疗半个月,然后观察一下再决定是继续住院还是回家休养。
伟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跟朋友出门旅游,过些天再回来,让父母不用担心,撂下电话后,伟少跟大全儿说:“明天去找浪哥,让他过来一趟,我有事儿跟他说。”大全儿应了一声。
第二天,大全儿带着一位高个儿的男人来到伟少的病房,男人一进屋就大骂:“操特么的,哪个活腻歪的小崽子敢对我兄弟下这么狠的手。”坐到床边拉着伟少的手说:“兄弟,跟哥说说,是谁干的,我特么的找到他非得废了他不可。”
伟少阴冷的说:“浪哥,打我的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有一个叫什么大智,肯定是长江路附近那几个大学里的学生,想找出来挺难,打我的那小子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俩肯定是一个学校的,只要找到那个叫大智的,就能找到那小子了。”
浪哥狠狠地说:“挖地三尺也得找到这俩王八蛋!”浪哥又好奇的问了一句:“我说兄弟,你怎么跟俩学生打起来了,因为啥呀?”
伟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大全儿在一旁也不自在的干咳两声,浪哥左右看了看他俩,忽然明白了似的说:“操,特么的肯定又是因为女人,这回你的口味变成女大学生了?”
伟少不自在的说:“嗯,我在那边的一个麻辣烫店,看见那个叫什么大智的傻大个儿领
着女朋友吃饭,那女孩子长得特别漂亮,我看着非常有感觉,所以就跟着他俩,谁想到后来又蹦出来个小崽子,我才吃了亏。”
浪哥指着伟少的鼻子说:“我就说吧,你小子早晚特么的死女人b上。等我信儿吧,回去我就安排人去那一片打听,你再仔细跟我说说那俩王八蛋长什么模样。”
伟少又凭着记忆把周智和章达先的模样跟浪哥描述了一遍,然后凶巴巴地说:“浪哥,长这么大我可没吃过这么大亏,找到这俩王八蛋我非得加倍偿还,你只要帮我找到人就行,动手的事我亲自去,也不用太急,我至少得在医院待上十天八天的。”
浪哥点点头,又和他闲聊了一会起身离开了,伟少对大全儿说:“你盯紧点浪哥那边,有什么消息赶紧告诉我,另外你也带点人去扫听,毕竟你见过他俩,找到了我亏待不了你。”
大全还假装客气的说:“伟少你说啥呢,什么亏待不亏待的,说这话分明就是没拿我当兄弟了。伤了你跟伤了我一样,放心吧,我这几天就一直在张罗人去找那俩孙子,必须得把这俩孙子揪出来,让你狠狠地收拾他们一顿。”
“嗯,去吧。”伟少说完闭上眼睛休息了。
于是,隔天下午开始,长江路一带几个大学门口,骤然增加了许多各式发色、各式纹身的社会闲散人员,装模作样的跟各校的学生打听,说想找个叫大智的男生,问他们认不认识叫大智的,就他们这种行事作风,打听的结果可想而知,哪个学生都瞅着他们这些带着纹身的,不是黄毛就是红毛的混混眼晕,谁愿意跟他们多说一句话,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远远的绕开了。
丰城师院这边也有人来打听,也没问到什么,毕竟这里女生多,更是不敢跟这些混混说话,不过这个风声还是让周智和章达先听到了,晚上下自习章达先来到周智的宿舍,周智着急的说:“大仙儿,我听说有人在学校门口打听我了,打听到我的话,我肯定不会说,如果顺藤摸瓜的话你也跑不了,不行你请一阵假,回老家去躲几天吧。”
章达先笑笑说:“周哥啊,我也是听说了这个消息,来告诉你一声加点小心,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这个天才可不会让那些蠢货给抓住的。”
这几天在医院住院的伟少一直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可每天大全儿回来都没带回来什么好消息,这让伟少变得非常烦躁不安,嘴里骂着:这群废物,打架打不过,找个人也找不着,平时吃饭喝酒去歌厅找小姐的时候比谁都积极,真用着他们的时候都是废人一个。
浪哥那边也来电话安慰说让他别着急,他手下的人都在到处打听,长江路那一片学校比较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打听到的,让伟少先安心养好了伤,早晚能找到这俩王八蛋。
伟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既有疼痛的原因,也有找不着人心烦的原因,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胡乱的换着台,忽然一则新闻吸引了他:近来我市某基层派出所连续破获数起盗窃抢劫案件。案件侦办过程中,该派出所克服了经费不足、警力不足等困难,夜以继日的研究案情,在案发地走访排查,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工作,终于在临市获了几名盗窃团伙的主要成员,又在临省某处的工厂内抓获了潜藏的抢劫案件的重大嫌疑人,接下来请看详细报道。
随后播放了警察押着几名嫌疑人上警车的画面,之后就是采访该派出所所长的画面,所长发言必然是先要感谢分局和市局领导的亲切关怀和英明指挥,然后他们所的同志受到鼓舞,为了保证辖区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发挥不怕吃苦不怕牺牲的革命精神,夜以继日的奋战在一线之类的高唱赞歌之类的话。
吸引伟少的不是这个新闻,而是由这个新闻让他受到了一个启发,对呀,有困难找警察呀!可能各位看官您会觉得可笑,哪个警察会管他们这些个混混因为调戏女大学生而挨打的事呀,找不着打他的人了,请警察帮忙?什么样的警察会帮助他解决这个困难,简直太可笑了。按照正常思维的话,这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伟少却有另一个想法。
于是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伟少说:“浪哥,方便说话不?哎呀,不是要催你找着那俩学生没,我知道你肯定用心帮我找了,我突然有个想法跟你说说,如果这个方法可行的话,肯定能很快找到那俩学生,是我刚刚想到的,什么时候有空你过来一趟,咱俩当面研究一下,行,那我等你。”
放下电话,伟少心里舒坦了不少,他为自己突然想到的办法而沾沾自喜,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打自己的那个小兔崽子就跑不了了,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漂亮女学生也有机会拿下了,想到这些,伟少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