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士道指着旁边的上世之影，慢慢说道：“你见它出手吗？”
黑商们微愕：“没有。”
“那你们见过我出手吗？”
“好像……也没有。”
“大傀儡术是我的全部吗？”
“这……不是。”
“那你们明白了吧？我拥有两个影子，动了手只是一个，使用也是一个大咒法术。大傀儡拥有几十种衍生法术，目前只有母巢蜘蛛傀儡行动。出售的全法术，大咒我也不止一种。黑商先生，你凭什么认定我已经‘全力出击’了？”
听着这话，黑商头目哑巴了。
对啊。
另一个影子未动，第一圣者本人未动。哪怕持有万法之书的影子，它也是只用一个大咒……第一圣者可是一身六大咒啊。再加上，他已经购买全法术，除了不出售的交换类稀有法术都有了。
凭什么，看到一个蜘蛛军团就认为他‘全力’了？
黑商头目低头拱手，自省其身。
其他黑商也拱手。他们忽然意识到眼前人的‘层次’不一样，以正常人角度看他是不行的。神行白马白胜男只有一个大咒大神行术，在大家心目中她比唐士道更高几筹……这对吗？
因为她是南界药皇的弟子？
因为她是贵胄之宫的大姐头？
因为她拥有外号？
两者相比。
唐士道有外号吗？有！第一宗师，第六贤者，第一圣者，狩猎大师，炼器大师，鲲鹏之主，这些称官方赐予的。
唐士道有大咒吗？有！大傀儡术，大幻影术，大殃云术，大置换术，大漩涡术，还有最可怕的大枯竭术。
唐士道有背景吗？有！他是狩猎大师，背后有整个狩猎者团体。使用，帮助黄金团的法师变强，租借奥灵戒指给稻草人，他还是鲲鹏主人，有一大群人需要他升级鲲鹏，他的‘背景’能吓死人。
除了一个神上八皇的师父，他哪一点不爆白胜男。
大家为什么刻意看轻？
因为年青。
神行白马白胜男算是成名已久，第一圣者才成名多久？假如不是神上八皇参与成年礼，大家还不知道这号人物呢。
然而。
大家故意看轻第一圣者，他本人会在意吗？
不！
“黑商先生，我从来不将妨碍者当成一个需要打倒的目标，那只是道路上的一些石头。在生活上，我喜欢看尽所有，神灵也好平民也罢，每一种色彩都灿烂瑰丽。在修行上，我只遥望更高，一般人看不到的目标。假如我以神上八皇为目标，那岂不是我一辈子只能是这种高度。”
黑商们听傻了。
心跳如鼓，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这位第一圣者没疯吧，他对成为神上八皇都不满意？
此时。
旁边的白胜男忽然说话：“黑商先生，你知道我怎么找上南界药皇學习吗？”
黑商们愕愣。
只知道神上八皇收徒极严，一丁点不足都不要。
白胜男平静道：“我直接跑到南界药皇面前，跟他说：我想超越你，教我一些我不知道的炼金技艺。然后，南界药皇成了我的‘导师’。我从来没有拜师，他也不用我拜师，我的弟子身份只是你们流传的。”
黑商们彻底傻了。
这不算弟子。
只不过，这更可怕……南界药皇不是把白胜男当成接班人培养，他想培养一个超越自己的人。
这是何等胸怀！
白胜男扫视众人：“你们眼界太低，虚空从来就没有规则。你们认为有规则，那只是你们胆量和能力不足。你们可知道，奥灵女士从第一天出来就跟所有人不同想法，她只为变成‘最强第一人’而出现。她成了奥术之神，但没有超越自己。你们内心可敢轻视她，认为奥灵女士不自量力挑战自己极限而亡？”
黑商们下意识摇头。
他们不敢。
没有人敢轻视奥灵……她拥有整整一个奥灵时代，唯一以人名命名的时代。
最后。
白胜男淡淡道：“你们觉得那些人稳居幕后，操纵一切？这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就好像一个井底之蛙幻想自己拥有天空一样，实际上，也真只是一群井底之蛙罢了。我不说老唐是强是弱，但是老唐拥有的东西，他们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凭什么，我们必须为他们让路？”
黑商们完全傻了。
忽然间，他们明白这两人为什么走在一块：他们都是同一类人！
他们是异类，他们也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