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顾三,哦,你便是帮你家族长,奔前跑后,几次三番来府衙交易过户,收纳地契的顾家人吧。”
“不错,正是小的。”
顾三掷地有声地回答吴城元的话。
“不知吴大人,今日此来所谓何事?”
吴城元怎么肯在气势上被个顾三给压住,到底是官面上的人,一转念。
“哼,顾三,我且问你,此地是何地?我等是何人?”
顾三没说话,琢磨这吴城元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顾文同反应过来,急忙忙又朝着王平贵跪倒,帮着顾三打圆场:
“此地自然是这天子之地,两位大人,顾三年幼,不知者无怪啊!”
原本,顾三的死活顾文同是不在乎的,可眼下顾三可是那三位眼中的红人。不保不行啊!
就在此时,仓库中一声巨响“轰隆”接着“咕咕咕咕咕咕咕咕~”之声持续不断。
不是其他,正是李灵珊启动装甲车发出的柴油机特有的怠速声,在封闭的仓库中显得特别大声。
就在仓库门外的一群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仓库门被缓缓打开。
从门中走出的,正是陆远施成和李文斯顿三人。
三个人清一色,身穿纯黑色贴身软质防刺服,下身黑色防刺裤,手带防刺手套,腋下枪套中两侧各插着一支tec-dc9冲锋枪,枪套下侧肋下为止另别着两个弹匣。腰间一把卡巴1281军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仓库的大门一开,外人看不清这黑漆漆地仓库内景,可在仓库中看阳光明媚的外面,是一览无余。顾沁没有心情管这从没见过的装甲车,也就只当是个微微晃动的铁盒子,仓库门一开,一眼瞧见跪在地上的顾文同,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了出来,抓着李灵珊的手:“妹妹,我实不放心老父,乔治拜托与你。”
李灵珊一愣神没拉住她,顾沁一个箭步就从还没关上的车门中窜了出去,直接跑到了父亲身
边,陪着顾文同一起给王平贵和吴城元下跪。
顾三一看三人出来,先前的强硬态度,瞬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跑到三位面前,就像看到亲人一样,一步跪倒。
“三位老爷,小的顾三给老爷请安。”
“三儿,起来。”
陆远沉声说道。
此刻施成看到顾沁不听话,自己跑出来了,还陪顾文同一道,面朝对面一个神似官员,却穿着便衣的人跪在地上。
不用问,对面站着的两人不就是顾文同口中的司令和司丞嘛。
陆远施成和李文斯顿往前走了两步。
“世叔,为何下跪?这两人是何人?好大的胆子,身穿布衣,让这年长之人下跪,何理之有?”
李文斯顿径直走到王平贵和吴城元身前,离二人不过一米远。微微低头俯视眼前这两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中年男子。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陆远和施成,一人拽一个,把顾沁和顾文同拉起来。施成招呼顾三过来,把顾沁和顾文同交给顾三看护。
两人也往前走了几步,和李文斯顿站成一排,也是不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和两人身后的八个衙役。
“你三人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和大人如此说话!”
“哼哼,谁是大人?我未见大人,我只见这十个歹人欲强闯民宅。”
李文斯顿冷哼一声,继续讽刺着说话的吴城元。
王平贵和吴城元打量对面几人的装束,这三人打扮的紧衬利落,可这大白天,服饰又非那些翻墙越脊的飞贼常穿的黑色紧衣,既不绑腿,头上也无包巾,且皆为髡发,个个长得高大威猛,其中一人似乎有色目人之韵。
王平贵对着三个人身上其他的装束是颇为不解,可唯一一点,那腰间别着的短刃却是在这阳光下闪着寒光。随即心中一紧,暗呼一声“好宝刃!”
一时间,面对面站着的几人都没有说话。
陆远三人也瞅着眼前站着的两人,都是平常百姓服饰,想必是微服私访,如果不是顾文同见过王平贵,只看这装束打扮,与平常普通百姓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对王平贵身边的司丞吴城元,感到很恼火!
在两位官人身后,跟着八个人,也没穿着公服,看不出到底是衙役小吏还是兵丁。
这时候顾三陪同着顾沁和顾文同,也往前走了几步,到了三人身后。
“好大胆的贼人,光天化日,身披利刃,是何居心?”
这其中一位小吏快步上前,走到施成面前,却用手点指三人正中间的李文斯顿。这小吏认为站在正中,必定是这三个髡贼中的匪首。
这小吏一声大喝,先把顾文同和顾沁吓了一跳,顾文同心道:不好,被抓到了把柄。虽说朝廷并未不允百姓拥有刀枪弓箭,可也未说允许。一旦那小吏使诈,非要血口喷人,污蔑良人,可如何是好?
“两位大人,这位上差,朝廷并未规定民间百姓不可持佩刀枪。这......”
顾文同没把话说死,弓着腰唯唯诺诺抢在陆远施成和李文斯顿前,抢先一步回答。
“三个髡贼与常人有异,其中必有妖,王大人,吴大人,小人想先将几人带回衙门再细细审之,大刑伺候,不怕这几人不招!”
“啊?!”
顾沁听到这话,一声尖叫。普通百姓都知道一旦进了这大牢,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就如同那人所说的大刑伺候。
顾沁不自觉的靠向了施成,用手轻轻拉着施成的袖子,吓得浑身抖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