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王平贵和吴城元都傻了。
心想这三个人虽然是有理,可好大的胆子,明明知道我二人是谁,却丝毫不给脸面,到底是何意?难道是朝廷派来私访的吗?私访来我这盐场作何?有何可访?又是奇装异服,万无可能!可这三人举止不凡,亦不畏官,真真不明所以。
想到这,王平贵说话了。
“三位,刚刚那顾三说的不错,是我等莽撞了,打的有理,本官不怪。今日本官便服私访,各位便无目无长官之罪。本官乃下沙盐场司令王平贵,这位是司丞吴城元。”
说完拱拱手示意。
王平贵一席话,反而把陆远三人惊了一惊,这人怎么变化这么大?既然他王平贵交代了名姓,那这几人就不能再装傻了。
“不知道司令大人此来何意?”
“本官听闻传言,说你三人这庄子,有神力相助,颇为不信,本在这庄外观摩一二,顾老爷相请本官才进这庄子。若有打扰,本官先行告辞。”
王平贵说的话,三人找不了茬,人本来就是庄子外随便看看,是顾老头看到了,把对方请进来的,不算是私闯。
“司令大人可直问,若我三人能解大人之疑,知无不言。”
陆远诚恳地对
王平贵说。这王平贵不比吴城元,确实如顾三所说,看起来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那些腐儒。
而王平贵倒也觉得和那三人毫无文人酸子的恶习,直接直去说话,多有豪爽,且说话在理。
“不知三位从何而来?可是顾家人?”
“我三人祖籍便在此地,只是家中长辈举家移居海外,如今我辈不远万里回乡。至于这庄子,想必大人已知,我等来此不久,暂未入籍,是我等托顾文同老爷所购!”
“那周家之地?”
“周家亦是!”
王平贵心说,好爽快,将自己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
“三位仅仅三人来此,还是将来举家再回迁故土?”
“还有我家小妹亦来了。只是不便见人。如今只我四人来此。”
李文斯顿回答王平贵的问题。
“好,本官尚有一事不明!”
“司令大人但讲无妨!”
“你等只此四人,为何购如此大的良田荒地?且知那周家之地均在册中,而各位此块荒地虽少,但亦不可免!本官与各位透露一点消息,今年亩产十税三,请问如何应对?”
“大人无须担心,我等与顾文同老爷,早已有对策,必不耽误大人前程!大人若是不信也无妨,今日我们便交些银子给大人,作为保金,若到时无粮上缴,便用这银子抵税?”
李文斯顿这句话王平贵是不敢信,却又不能不信的。只要不耽误交税,自己的官评亦无碍。
“那尔等就先交三百两银子押与府衙!本官与王大人自不过问了!”
吴城元开口说话了。
“好,稍后我自会派人送去府衙,到时还请大人开具文书!”
又聊了些其他,一行人便回府了。
“终于走了。”
等王平贵一行人消失在眼前,顾文同长叹了一声:“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施贤侄,不知小女婚事?”
顾文同前一秒还在感叹,后一秒这问题,思维跳跃的让施成摸不着头脑。
“啊?婚事如何?”
施成反问了一句。
“贤侄,老朽如今亦看出,小女对贤侄颇有感情,不知贤侄看小女如何?”
施成终于明白了,顾文同想赶紧嫁女儿找靠山了。
“世叔,此事若是同意,小侄当然欣喜!”
“哎,老朽不知此言当讲不当讲?”
“世叔请说。”
“老朽承蒙贤侄不弃小女,小女亡夫家已无人,小女再嫁老朽亦不问礼数,但请个良辰吉日,便将小女托付给贤侄了。”
“世叔,只还需月余,我这大宅便可完工入住,到时世叔和顾沁乔治,一起来此居住便是,以后我等便是一家。顾沁我已认定,世叔不必自忧!哈哈哈”
施成心想现在这样也挺好,省的什么礼仪,生辰八字,请媒人,提亲之类的穷讲究。
几个人接着在庄子里忙碌到日落西山。顾文同等人早已离去,四人打开了怀表,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