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有!”
“再说这自走铁轮驹,又可有违制?”
“亦是无有!”
“其有地不种,雇人建屋,可那三百两银子却在这库房稳稳押着。可有错否?”
“一概无有!”
“瞿大人,那便是了,大人所说尾大不掉,我与王大人又如何不知?可这处处无有,叫王大人与下官如何处之?”
嘶~~~瞿尚兵长吸一口冷气!
“瞿大人,我与王大人此行一为卫所之事,其二便是此事。想必大人也知,陛下严苛,若是一纸懒政,大人与我二人轻则充军,重则人头落地!”
“若是将此事上报?”
瞿尚兵此刻听到吴城元这么一分析,心中也开始有些慌乱了。
“上报?如何上报?报予都指挥佥事还是报予苏松海防道佥事?又如何报,我治下有四人意图谋反?”
瞿尚兵抚着胡须,双手微微颤抖也同时带动着下巴上的胡须。
“再者,此四人所为皆是善益之事,下官与王大人来此前方听说,这四人在那顾家庄开义学,妇孺孩童民户皆可入学,亦留吃喝。那女色目人传授族中妇孺制造香皂,此举又是大善,瞿大人,您说我与王大人又如何报?”
“好大的气魄,二位大人,可否引荐?”
瞿尚兵打定了主意。
“嗯?瞿大人可是想......”
“不错,王大人,明人不说暗语,本官想会他一会,见见这四人。不知大人可否?”
“如何不可?不瞒大人,此四人不日便将乔迁新居,亦邀我二人前去一叙,自可为大人引荐。”
王平贵和吴城元听到瞿尚兵要见陆远几人,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今日无有白来一趟。成功的把这都转运使绑上了自己的马车,只要一见,那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你跑不了我。
。。。。。。
二十一世纪的上海,丝雨绵绵,雾霭重重。
陆远站在自家小公寓的阳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致。抱歉,高楼大厦实在算不上
景致。
自从四人三天前回到二十一世纪,陆远心中感慨万千,对这现在的上海,既熟悉又陌生。身后客厅里传出了悠扬的小号emmanuel音乐,难得的享受着属于一个人的世界。
窝在自己的小公寓内,说不出的满足,似乎又充满了辛福感。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就想自己这么静静地呆着,哪怕就这么虚度一生。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陆远感叹了一句,被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你可以啊,生病好的够快的!身体不虚啊!”
施成毫不客气地朝沙发上一坐,双脚自然地翘在茶几上,叼着烟悠然自得的调侃着陆远。
陆远回复了心神,开口问:
“东西都准备好了?”
“第二批药,还有农村扫盲基础教案,还有一百套作训服鞋袜,昨天你在家休息的时候我都自己搞定了!”
“嗯,万能的tb送货了吗?”
“我看已经在派送中了,这么多手表,估计得把快递小哥累得够呛。”
“灵珊和李头还没回来吗?”
陆远接着问施成。
“应该快了吧,李头爸妈不是早晨的飞机回国嘛,他们俩去送送,说是送好老两口直接到牙刷厂和我们集合。”
“let's go!move your ass!”
陆远边说,边踢了一脚还窝在沙发里的施成。
“不急啊,不是还要收快递吗?”
“不急个屁,你别忘了下午还得去罗威纳俱乐部买狗呢。看看时间好不好。快递可以放自提柜嘛。”
“来来来,啧啧啧啧啧”
“我滴妈呀,养一条两条那是乐趣,这么些个小家伙,上帝啊!”
四个人身边围着十四条才刚出生四至六个月不等的罗威纳幼犬,其中五条母犬。为了方便以后的繁殖,这十四条犬分别来自于六种不同的血缘。陆远施成和李文斯顿正收拾着铺满了屎尿、狗粮和水渍的地面。李灵珊则自得其乐的给这些小家伙们分别带上了不同颜色的项圈以示区别。不然让这几个人光凭长相来分辨谁是谁,别说是他们了,连上帝来了都够喝一壶的。
“以后他们可就是咱们这些人最忠诚的保镖了!咱们四个人要和这些小家伙多亲热,不然不认主啊!”
陆远开口说道。
“不错,这不就是为什么我们这么坚定的选择罗威纳的原因嘛,天生就会护主,会看家护院,又结实还不挑食。”
李文斯顿补充了陆远的话,接着说:
“从此,我们就要和这些狗朝夕相处,哪怕睡觉都要睡在我们的别墅里。由我们几个亲自训练,严禁社会化训练,只要忠于我们几个,互相认识彼此,就ok了!哪怕对面站着顾文同,只要有我们指令,也得扑上去下死口!”
“李头说得好,喂食的时候必须我们四个都在场,遛狗也得我们四个亲自遛,不能偷懒,喂喂喂,这位美女,请你尊重我一下好不好?”
施成一本正经说这话,脑袋上却突然顶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回头一看,可不是李灵珊闹得。
“咯咯咯咯,还不是你最能偷懒吗?我们四个都爱狗狗,放心吧啰嗦的老大爷!”
“欸,我说你个小娘们,找骂是不是,你看我不抽你我!”
“行了,施头别闹了”
陆远前一秒还劝着施成,后一秒就脸色突变。
“灵珊你快把狗从我脑袋上放下来。你个小祖宗,你倒是不怕它尿我头上!”
这一夜,四人横七竖八的与这十四条幼犬共同躺在陆远家客厅地板上没睡上一个好觉。
第二天,四人都顶着深深的黑眼圈,带着五千把牙刷、上万支牙膏、众多药物、扫盲教材、训练装备和整整两百块手表,当然,还有这十四位小保镖再一次踏入了另一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