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前来何事?”
富有元手下其中一位家丁上前一步,手指站在正中,也最为高大的李文斯顿。
“你且让你家老爷说话,你个小厮有何资格胆敢质问我家老爷!”
顾五四看到对面出来了个家丁胆敢用手指着自家老爷问话便也站了出来大喝一声。
没富有元的吩咐,家丁自然不敢对对面的四个髡人轻举妄动,但对于虽然穿着奇装异服,但眼瞧着也是家丁模样的顾五四却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回头大声叫嚷。
“你个黄口小儿,还胆敢在张江镇放肆,来人,给我拿下!”
说完,便从这个家丁身后出来两人,畏畏缩缩想一左一右夹住顾五四。
“哈哈哈哈,来来来,拿我试试,小爷我若是怕尔等,便甘愿被我家老爷这自走铁轮驹碾成肉泥!”
顾五四话一出口,便见来拿自己的二人眼神恍惚,不由自主被自走铁轮驹吸引了目光。顾五四一声大喝右手猛然一拳击向位于身体右前方的家丁面门,在收拳的同时,左腿一记低踹,朝着左侧家丁膝盖下方迎面骨而去。
只在刹那之间,二人应声倒地。
顾五四瞧着在地上抱腿哀嚎的家丁,哈哈一笑对之前发号施令的富家家丁说道:
“如何,还要拿我吗?”
顾五四说完,朝李文斯顿拱拱手,便退回后面。
“富家老儿,富老二辱我家夫人,我等随我家老爷前来讨要说法,你等难道如此行待客之道吗?”
富有元被顾小七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不理会顾小七。对着李文斯顿问道:
“我二弟如何辱你家夫人?尔等已将我那二弟虐为废人,此刻生死未卜。老爷我不来找尔等,尔等却杀上门来,是何居心?”
李文斯顿心说你问我干嘛?要剁人的又不是我,李灵珊是我妹妹,又不是我夫人,管我什么事。想到这里,很高冷的对富有元指了指身边的陆远。
富有元见李文斯顿指向陆远,刚想开口对陆远喊话,却又听得对面最右侧一壮汉发话。
“富有元,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却派你那二弟三弟来欺辱我家小妹,今日若想了解此事,你便此刻拿三万辆银子前来,这侮辱之事,自然由我和李老爷替你担着,绝不叫我家陆老爷屠了你的庄子。如若不然,哈哈哈哈,老爷我就管不了了!”
“你等先前可是说两万两银子,现时怎变三万两了?”
“两万两不假,可那是你等送银子来,而今我等已然前来,这人吃马嚼,我这些家丁亦要银子吃饭。且我族人顾五四先前又与你家小厮打了一架,这衣破鞋烂,如何不要银子?”
若是论起臭不要脸,那在陆远这里,谁都比不上施成。
“尔等莫不是把我当成那沙浜上的烂泥不成?小的们,给我上!”
眼见着富有元手下的家丁护院蠢蠢欲动,陆远这边的家丁不甘示弱纷纷上前几步,直接挡在四人身前。
陆远拨开挡在自己和李灵珊身前的顾小七,往前上了一步。
“富有元,本人给你最后一条生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你跪与我夫人面前,再交出四万两白银。本人既往不咎。”
“髡贼小儿,你放屁,四万两?老爷我便是拿这四万两买你那色目娘们儿,也万不会拱手奉送予你这馕糠的夯货”
李文斯顿和施成听到这句话,同时摇摇头,完蛋!要杀人了!
陆远双手从腰间拔出手枪,不说一句废话。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两把手枪两个弹匣,三十发子弹,对面倒下十来个家丁!剩余人等一哄而散,玩命朝府门内逃命。
“妈呀!鬼铳啊!那髡贼是鬼啊!”
陆远很满意自己的战果,提着枪指着躺在地上的富家家丁,枪口上下点点,嘴里念念有词。
施成靠近陆远,想听听陆远嘴里自言自语嘀咕些什么。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
李文斯顿脖子脑袋尽力地往后仰,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好似不忍心看这血流满地的场面:“哎,我就知道要杀人了!作孽作孽!”
李灵珊是做好了准备的,知道陆远要发飙了,从陆远解开腰间手枪套的一刻便已经闭上眼,双手捂着耳朵。但是耳中还是传来了闷闷的枪击声,也就是十几秒的功夫,感觉到有人搂着自己,慢慢睁开眼,看见自己的亲哥哥李文斯顿正搂着自己。
“十三个!哎,成绩不是很理想啊!”
陆远终于点清楚了躺在地上的家丁,喃喃自语。
施成看着有些还躺在地上哀嚎的家丁,眼中充满了不舍。
“哎,都是些免费的劳动力啊,何必呢,陆头,何必呢!”
施成一边说着一边也拔出了手枪,朝还没咽气的家丁“啪啪啪啪”补枪。
“只拉屎不擦屁股,臭不要脸!”
陆远这边的家丁们震惊程度不比富有元家的差,枪声一响,一个没留,全都下意识的躲皮卡车背后找掩护,一个劲的哆嗦。直到现在,也只有顾小七和顾五四从车后胆战心惊地走了出来!
李灵珊虽说是个女孩子,从小被李文斯顿陆远施成带到靶场,枪声自然是不怕。可这眼前血流成河的场面却还是把她吓得呆住了。好歹在自己的亲哥哥怀抱中,尽量不去看眼前的场景,还能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