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重九见大哥刘玉文夸奖自己手下爱将,心中欣喜之余也夸赞起刘玉文的手下来。
“文昌被哥哥拖累了,依文昌之大才,与你我平起平坐绝非妄言,可文昌不愿离我而去,心甘情愿担任哥哥亲兵侍卫长,哎!哥哥我心中是既欢喜又颇为替他不甘心啊!”
刘玉文感叹几句便放下了心思,面色凝重地问麻重九。
“重九啊,如今下沙庄园那几位哥哥的心思,我也是猜出来一些了。你如何打算,若是不愿随哥哥,哥哥也绝不怪你。”
“哥哥可是当真要与那几位老爷同舟共济吗?哥哥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刘玉文摆了摆手,对麻重九语重心长的说道:
“重九,当今陛下名义上是留我等戍边镇守,保得一方平安,可这天下之局,明眼人皆能瞧出。我等定然是要在这边陲之地自生自灭,而且是世代自生自灭,永无有出头之日。你我担任这千户之职,哥哥我说句实话,想保你我个人的富贵绝非难事,可手下那些跟随你我南征北战的普通兵卒如何?重九你想必也知道,哥哥我费劲了心力才谋得在本乡本土任职的机会,家是不远,可有家我不能回啊!哥哥我心中恼怒却是有苦说不出。如今下沙庄园的三位哥哥待我等如何?别的不说,至少兵卒们的家眷有的一口热饭吃,有了谋生之道,哥哥我就凭这一点,也要与三位哥哥同舟共济!”
刘玉文看着眼前操练已毕,正在整队的兵卒,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等与兵卒世袭军户,便是永不见出头之日。世代老死在这荒郊野岭,陛下若是仁爱还则罢了,可陛下待我等军户如此苛责,屯田戍边,这兵不兵,民不民,何其悲哀。寻常百姓但凡有一口吃食都不愿意将家中小女嫁给我等。这牢狱之灾还有个头,可我等如何?将来子女如何?”
“哥哥,小弟愿随哥哥,小弟没想这么多,只想立下一番事业,让那些瞧不起人的上官见识见识你我弟兄的厉害,三位老爷如此利器在身,若有你我二人扶保,定能成就一番大事!哪怕陛下此刻就发来大军征讨,小弟亦是不惧分毫。大不了下辈子投胎不投入军门!哈哈哈哈”
麻重九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豪情万丈之意油然而生。把刘玉文也惹得极为亢奋。
“好,好贤弟,你我二人当务之急要先整军,挑选出对你我忠贞不二的兵卒勤加操练,下沙的三位哥哥是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我和手下弟兄轻易丧命的,弟弟不见这赠予你我的装备是何?皆是保命之物!陛下待我等如蝼蚁,而几位哥哥们待我等与手下如手足。如此对比一番,你也知道哥哥我为何如此看待我那几位大哥了。”
刘玉文这番话说到了麻重九心坎里,细细一想的确如此,重重点了点头。
“哥哥放心,小弟手下均为小弟出生入死,绝无有二心。弟待手下兵卒如何哥哥也知道,小弟若是吃肉,绝不让弟兄们喝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千余人便是小弟的命。根子。老爷们能如此待我手下兵卒,小弟必定肝脑涂地!”
“贤弟你是不知道那几位老爷啊,哥哥可以在此对你保证,只要你我二人表露心计。不日,你这手下千余兵卒,人人皆有这宝甲护盾和头盔!哈哈哈哈!”
。。。。。。
“二位老爷还不肯说说这来历吗?”
上海县丞陈童晟看着眼前低头无语的顾成林和顾成海两兄弟。
“二位,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官此来不过是问问这来历,你二人为何闭口不言,莫非这其中有蹊跷不成吗?”
顾成林和顾成海二人近些日子,实在被县衙的官人折磨的够呛,软磨硬泡不要紧,可这生意却是被搅黄了不少,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各地经销商户,被这么一折腾,瓦解的快七七八八了,如何叫这二人不心疼。
“县丞大人,我等所售不过是些相关民生用度之物,难道还有罪不成吗?”
顾成林长久以来压抑在内心的不满,随之爆发。
“哼,顾成林,若是有罪,你二人还能在此处?早就下了大狱了!本官不过来询问一二,此物从何而来,你等为何如此抵触?当真有何见不得人之事吗?”
县丞陈童晟也毫不客气针锋相对,企图以官威欺压顾成林。
“若是无有罪责,那县丞大人为何几次三番派差人来此问话,这不是明摆着要断我兄弟二人活路生计吗?此次大人亲自前来又是为何?大人不妨明说,我等售卖肥皂牙刷,到底为何能引得大人如此重视?”
顾家兄弟再也不想和官面上的人继续打太极了,消磨到最后受苦受难吃亏的还是自己,索性就直接问了出来。
“嘿嘿,不瞒你二人,这牙刷肥皂之物亦有其他商户看中,想共同售卖,可在我这县城中,只有你二人有货售卖,又无有他人得知你二人这些物件从何而来,当真叫人好奇啊!”
陈童晟阴区区地回答让顾家二人心中暗骂一声无耻之徒!
“大人说的不错,在这县城,就是我二人独家贩售,别无其他分铺,为何要将货源告知旁人?哪怕陛下也无定下这等规矩,大人又是何必如此呢?”
顾成林一句话噎的陈童晟哑口无言,悻悻地回了一句。
“你二人很好,很不错,本官告辞。”
说完,陈童晟一拱手,拍拍衣襟转身就走。留下了顾成林和顾成海两兄弟呆坐在厅堂之中。
“成海,事不宜迟,你赶紧回去报信,现在就去!我现在想办法把剩余的牙刷牙膏贱卖出去,哪怕是送,我也全部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