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成朝顾五四阴区区地笑了笑。
“没让你缝衣服,缝人会不会?只要能缝上不散就行。”
顾五四狐疑地望着施成,抱着怀疑与自我怀疑的口气回答施成的问题。
“这,小的没试过,不过倒是看家中的老娘缝过衣服。”
“看过就行,他们不是不愿意开口吗?你去找针线,把他们两个把嘴缝上,要缝的严严实实的,别散了!”
李文斯顿好像现在就已经见到了这幅场景般用手捂着眼睛,嘴里却补充着施成的吩咐。
“别别别,光缝嘴我看不行,他们不是什么都不愿意透露吗?鼻子上给他露个孔能透气就行,别缝太密到时候憋死就不好玩了。”
“行了,咱们回屋吧,太冷了,冻得我鼻子都红了,赶紧的,五四交给你们了啊,缝好了就把他们俩都拴起来。”
陆远说完拉着施成和李文斯顿就往外走。
“哼,死即死耳,又有何惧。”
陆远一回头,瞥了眼其中一个依然强硬的蟊贼,嘿嘿一笑。
“哈哈哈哈,好,是条汉子,有种!咱们走!”
“我弟兄二人携手揽腕,同生共死,你们想让我弟兄二人开口,痴心妄想!”
“哈哈哈,非常好,看看你们明天是不是还嘴硬!五四,你们操作好了,也早些休息吧。”
陆远施成和李文斯顿没兴趣看家丁们的具体操作流程,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就出了柴房回到了餐厅。
“夫君,外间发生何事了?”
顾沁将自己的椅子朝施成这儿挪了挪,勾着施成的手臂轻声问道。
“没事没事,我们出去转转。吃完了吗?吃完了和灵珊去打打桌球玩玩,我和陆头李头聊会天。”
陆远知道瞒不了鬼精鬼精的李灵珊,可是为了不让顾沁着急担心,只能朝她递了个眼色,示意晚点再说。等两个女孩子离开餐厅后,三人继续吃着饭,聊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我看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小偷
小摸的。多半是仇家的家丁之类的,估计可能是来探风的!也不会是附近的,但凡稍微了解咱们庄园一点的,或者在这里做过工的,再傻也不至于半夜三更绕着仓库转悠啊,那边有什么?铁皮仓库都上着锁,还好几层锁!”
施成给自己点上了烟,又朝陆远和李文斯顿各自扔了一支。
“陆头说得对啊,我刚刚仔细看了看那两人,都是身强体壮,顾五四问了半天没问出话,什么都不说!口风这么紧也不像是普通小偷的作风啊,普通的地痞流氓被抓了以后跪地求饶都来不及,交代起问题来比谁都积极。不可能咬死牙关不松口的。”
“照着你们俩这么说,那一定是仇家的,谁是咱仇家?齐元礼?齐老头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吧?再说了,他十几个家丁在有预谋的情况下也得了个那样的下场,这次不可能只派这么两个人来啊,绝不可能是他!富有元都灭门了,就更不提了。那还有谁啊?没啦!”
李文斯顿自顾自分析着,皱着眉头就是想不出自己这边还得罪过谁!
“知县周秉鞎?县丞陈童晟?不可能啊,官面上的人不会这么不堪,再说过来干嘛?就这两人来抢银子啊?我们就是敞开来让他们搬,就这两个人能搬多少银子?”
陆远叼着烟,绕着餐桌走了好几圈,不太肯定地说道:
“你们俩说会不会是张炳?”
施成和李文斯顿异口同声的问:“谁是张炳?”
陆远心说这两个傻子。无奈地回答:“张炳啊,顾成海上次说的那个富商,好像是开什么当铺还是化妆店的?”
李文斯顿好像想起来什么了:“化妆店?胭脂水粉铺是吧?是这个张炳吧?倒有这个可能,确实可能会派人来探路侦查。不过那为什么不是另一个呢?不是有两家吗?为什么说是张炳?”
“另外那家是开当铺的,宋记当铺的宋国良。当然咯,这个宋国良也有可能,但是还是张炳的可能更大。”
陆远说着话,朝旁边青莲和玉莲努了努嘴。
施成一拍大腿:“对啊,李头,你这两个妞哪来的?不就是和那个姓张的有关吗?刚睡完就不记得了,够不要脸的啊你!”
李文斯顿朝施成翻着白眼,也不解释。悠然自得的抽着烟,朝站在一边看顾沁和李灵珊打桌球的青莲玉莲喊道:
“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那个张大老爷来向我们要人了,你们收拾收拾赶紧跟着走吧!”
姐妹俩听完吓得赶紧跑过来跪在李文斯顿腿边,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李灵珊是知道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哥哥的,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继续玩了,拉着顾沁走了过来,对着地上跪着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姐妹俩安慰道:
“李老爷吓唬你们俩呢,起来吧,不过以后要听他的话,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吗?”
施成一脸坏笑地附和着李灵珊。
“对,让你们站着睡,你们就必须站着睡。让你们光着身子睡,就得光着。记住没?要是李老爷对我埋怨你们俩不听话,你看我这根鞭子没有?哈哈哈哈哈”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
李灵珊千年难遇地帮着自己的哥哥踹了施成一脚。
“行了,你们起来吧,别跪着了,放心吧,不会把你们两人送走的。老爷我还没玩够呢!哈哈”
陆远对李文斯顿的变态恶作剧心理实在是捉摸不透,前一句还好好的,后半句又开始了。心说这个李头是个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