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珊没管施成说什么,对着陆远就是一通抱怨:“陆远你什么脑子啊你,这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呢,难怪我说陈大人今天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原来穿帮了啊?闹了半天是在我这里破的案啊?”
陆远挠着鼻子尴尬地解释:“顾成海昨天来报信的时候你不是洗澡呢嘛,后来我就忘了跟你说一声了。算了,知道就知道吧,你今天课都上完了吧?走,一起回去吧!”
顾五四还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放心不下,朝几个亲卫队员吩咐道:“你叫上两个小队,去庄子外面查,如果有暗探和不明来历的闲杂人等,全部拿下,如有反抗一律格杀勿论!你们两个,和我一起贴身保护老爷。”
陈童晟心里有底自然不怕,周秉鞎发觉身侧和身后有全副武装的亲卫队跟随,吓得腿软,又不敢与那些亲卫队对视,只能不停拿余光打量,凑到陈童晟身旁低声抱怨:“陈大人,我就说不该冒然进入,现在被他们发现了,你我二人如何自处?!”
陈童晟看着周秉鞎的眼神和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也没什么区别,心中腹诽暗暗发笑:到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自知,连平庸都算不上,真是个无用的蠢材!
想了片刻,决定再吓他一吓,暗憋着坏水存心大喊一句:“周大人,事到如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哈哈哈哈!”
顾五四自始至终都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委,听到这话大喝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快走,别叽叽喳喳!如何处置你们两个,我家老爷自由安排!走!”
陈童晟已经算是个自己人了,晓是心中有底也被顾五四这么一喝给吓得缩紧了脖子,周秉鞎更是双腿发软,走起路来踉踉跄跄,想到自己就快死到临头,就差跪地哀嚎求饶了。
陆远施成和李灵珊先一步抵达别墅,见顾五四押着两人进了门,瞧见周秉鞎生无可恋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再看看陈童晟一副我是自己人,底气十足的面孔,同一个场景,可两人的表情大相径庭。顿时哈哈大笑。
施成哈哈大笑,对下人们吩咐:“来人,给二位大人上茶!”说罢对二人拱拱手:“请坐吧,周大人怎么摆出这幅面孔?难道我们招待不周,让周大人受了欺负吗?啊?哈哈哈哈!”
陈童晟笑吟吟地分别对陆远施成和李灵珊见礼,大方地
在沙发中坐下,端起了下人上的茶水,悠然自得的喝了起来。
“周大人这么扭捏作何?”施成说了一句突然加大了音量,瞪着眼睛朝周秉鞎喊道:“让你坐下!”
周秉鞎吓得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陈童晟见状“噗呲”一声,直接把含在嘴里还没咽下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李灵珊再也忍不住了,咯咯咯咯笑了起来。
陆远强忍着笑意,对施成招呼道:“施头,周大人胆小,不可以这么凶神恶煞的说话。”说完朝坐在地上的周秉鞎瞥了一眼,淡淡说道:“周大人,还是请坐吧,你瞧陈大人多么悠闲,你这是何必呢?哈哈哈哈!”
周秉鞎抬头瞧见陈童晟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中,端着茶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倒是也觉得有些丢人,壮了壮胆子,颤颤巍巍站起身也对三人先拱手施礼,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说是坐其实屁股只是微微沾了点沙发边缘,还保持了半蹲的姿势。
“二,二位老爷,不知二位打算...打算如何?”
施成冷笑了一声:“我们打算如何?我倒要问问你,你打算拿我们如何?嗯?先是派两班二十多个衙役过来拿人,现在怎么?你打算亲自来抓我嘛?嗯?”
周秉鞎连摆手带摇头:“不不不,下官是听说下沙在诸位老爷治理下有一番新气象,好奇,对,就是好奇心作祟,想和县丞陈大人,哦不!是县丞大人提出来要和本...下官来亲自探查,哦不,是访问,访问一番。”
施成点点头:“哦,你这么说我们不就明白了吗?哈哈哈哈!这么说一切都是县丞大人做的主咯?和周大人你没有什么干系是吗?”
周秉鞎不住地点头称是,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长出了一口气。可没想到施成一拍扶手,又指着自己问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你是知县,陈大人是县丞,哪个大哪个小?把陈大人往前一推,自己倒撇的干净,呵呵!那我来问你,派衙役来下沙拿人是谁干的?你别告诉我,这事也是陈大人指使的!”
“这...这......”
施成对这个扭扭捏捏,连句整话都说不全的周秉鞎恼怒不已,直接抄起茶几上的一只苹果朝周秉鞎扔了过去,正砸在他胸口。
“这什么这?说啊!”
周秉鞎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砸的一蒙,吓得跪地求饶:“老爷,小的不该,是小的糊涂!请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同时看向了依然一副悠然自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陈童晟说道:“陈大人,快给你我二人说说情啊!”
陈童晟还是没理睬周秉鞎,自顾自喝着茶一言不发。
陆远觉得恫吓的差不多了,便制止了施成下一步动作,开口说道:“周大人,你知道张初秋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地步吗?呵呵,就是因为得罪了我们。那你知道盐场司令王平贵大人和司丞吴城元大人为什么如此逍遥自在吗?”
周秉鞎已经吓得连自己的身份也不顾了,“小的不知,请老爷明示!”
“呵呵,王大人和吴大人一心为民,我们看在眼里。和二位大人交上了朋友,该交的粮税,我们一个铜子都不少,而且还给捐银子,让二位大人为民办事,铺桥修路,而今你瞧下沙内外,盐场周边是何等的繁荣。周大人以为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