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大人,瞿施主别来无恙乎?阿弥陀佛~呵呵呵呵!”
瞿尚兵勉强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高僧一向可好啊?今日瞿某不是为了自己来的,而是领着几位老弟前来。”
知客笑意满面,谄媚的问道:“诸位施主可是前来布......哦不,是前来聆听佛法的?”
大马金刀走在最前面的施成被知客给恶心的不行,直接扭过头去不予理睬。
陆远微微一笑说道:“我等弟兄本不信佛,都是听瞿大人介绍,据说海汇寺佛法高深莫测,乃是千年的古刹,故此特来一观!我等自己参看一二便可,知客不必陪同。”
“哈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阿弥陀佛,诸位来此即是有缘,又是瞿施主引荐,本寺实不敢怠慢。还请由小僧陪同诸位!若是诸位不嫌弃,不如随同小僧前往客堂喝上两盏清茶可好啊?”
李灵珊对眼前低头哈腰卑躬屈膝的和尚极为不耐烦,在大雄宝殿逛了一圈已经没了什么兴趣,拉着陆远说道:“算了,这儿的茶又没家里的好喝,别喝了,咱们看也看了,走吧!”
郑纪倒是对古庙的建筑和陈设都颇感兴趣,这看看那瞧瞧,时不时仰着头好奇的打量着眼前各式各样的泥胎塑像。
海汇寺的知客见到郑纪的神情,以为自己抓到
了一根续命稻草,直接上前两步来到郑纪的身边躬身说道:
“这位施主,小僧瞧施主与佛家颇有渊......”
瞿尚兵冷哼了一声,直接将知客的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嗯哼,你们主持闻空大师何在啊?”
知客一听瞿尚兵要见主持,心说今天有戏了,连忙回答道:“瞿施主,主持正在禅堂习静打坐,小僧这就去唤主持出来会客。”
瞿尚兵一摆手,冷冷的说道:“不必了,闻空大师既然在打坐,我等不必叨扰,得了空闲过些日子再来也不迟。告辞了!”
“那这......?”知客说话时还有意无意的看向功德箱。
陆远随手掏出了几个银锞子扔了过去,不顾大小僧众的挽留,和瞿尚兵等人转身就出了寺庙。
“尼玛,就这种破寺庙还能打坐静心?简直和那些理发店软磨硬泡地推销办卡一样,不让你从兜里掏点出来就算他们亏了!”施成说着话,鄙夷的又扭回头看了一眼海汇寺的山门。
众人牵着马慢慢前行,走了不多远就瞧见了一片小村庄。瞿尚兵随意地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从屋中探出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额,各位大爷是?”
大家面前的这位老伯看上去比顾文同还要大上几岁,满脸的皱纹皮肤黢黑。瞿尚兵微微一笑与老人家打起了招呼:“这位老伯莫要多虑,我等是刚从海汇寺出来的香客,早前听说海汇寺是千古名刹,想来老伯你在这儿也多多少少受到些寺庙的恩惠,故此打这儿路过,便随意瞧瞧。”
老汉探出了半个身子,左右望了望见没有寺庙里的人跟随,惨然一笑。
“诸位你等是不了解这海汇寺,都是听那些人胡言乱语,这哪里来的千古名刹?老拙一家在此地已经住了四辈人了,这寺庙也不过是老拙的爷爷辈才立起来的。”
说了两句,见眼前这些位都奇装异服,眼神犀利。欲言又止,长叹了一声:“哎~~~,算了,诸位请回吧!”
瞿尚兵下意识地用手顶住老汉的屋门,从钱袋中掏出一串铜钱递给老汉,客客气气的说道:
“这位老伯,我等来此无有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三林周边的大致情形。我等与海汇寺不是一路人!老伯大可对我等细说。敢问老伯如何称呼,以何为生?家中还有何人?”
眼前的老汉盯着瞿尚兵递过来的铜钱,颤颤巍巍地想伸手接过,可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缩了回去。“哎,诸位与老拙无亲无故,不敢收啊,老拙姓常,家中行二,以前乡里乡亲都喊一声常老二。家中没人了,哎!”
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木讷的瞧着这一群奇装异服的外人。
“那老伯以何为生啊?家中可还有几亩良田耕种啊?”
“早些年倒还有几亩薄田,可那时候老拙的犬子病故,家中无有钱粮,只能将田产抵给了寺里,换了一口薄皮棺材才能将犬子草草埋了。至此除了这一栋破屋子,再无田产了。种的还是原先的那几亩田,可这片田地人却再也不是老拙自己的了。”常老二摇摇头,凄惨地言语让所有人心头压抑不堪。
“那老伯你之后没想办法把田产再赎回来吗?按理这些年大多风调雨顺,只要勤劳耕作,隔年便应该就赎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