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陆远被自己叼着的烟呛个不轻,连连咳嗽:“咳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他拿着刀?还架在自己脖子上?这人什么意思?来我们这里碰瓷来了啊?”
“哈哈哈哈,陆老弟这词用的贴切,碰瓷!哈哈哈哈,果真贴切!”瞿尚兵乐的合不拢嘴。
陆远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瞿尚兵,“你乐什么玩意乐?这老头咋应付啊?”
“哈哈哈哈,老弟你现在知道魏天鉴的难处了吧?今日你是只瞧见一个,魏天鉴可是天天要和这帮酸子打交道的。依我看,人都来了,还是见一见吧。”
“行吧,顾三,你把那个姓严的老头带进来吧。真是烦躁的不行!”
陆远有气无力的下了楼,真好瞧见刚给亲卫队上完课回到府邸的施成,一把就将他拉住了,“施头你干嘛去?”
“你有病啊?我这一身臭汗当然洗澡去,你拉我干什么?”施成不耐烦的甩开陆远的手。
“你等会儿,有个人你得和我一起见见。”
“谁啊?见谁我也得先去冲一把啊!”
陆远挠了挠脑袋,心说这2b事还真多,“行,你可快点下来啊!来个美女,我一个人见怕过会儿灵珊回来看见了吃醋。你快着点。”
施成眼睛一亮,“啊?真美女啊?哪儿来的?那行类,我换身衣服马上来啊!哈哈哈哈!”
陆远对施成的背影冷哼了一声,笑骂道:“哼哼,个傻子,还搞不定
你了还?”
没过多久,严恪章就来到了陆远和瞿尚兵两人的面前。这老头既不行礼也不下跪,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把瞿尚兵给逗乐了。
“严老先生,今日大驾光临,可是有事啊?其实老先生若是有事,来封信也就罢了,何必亲自跑来呢?哈哈哈哈!”
严恪章对瞿尚兵一拱手:“老夫今日此来,不为其他,就是为了让帝国皇帝陛下收回成命的。”
“呃......”老头一句废话都不啰嗦,直接单刀直入的态度倒大出瞿尚兵的意料。
陆远依旧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先生枉费了这番周折,老先生若是商量其他事,倒还能酌情处理,但是罢黜八股取士,取消一切所谓读书人的特权一事万无更改的可能。老先生,没别的事你就请回吧。”
“那老夫有一问,敢情这位大人解答一二。”严恪章并不认识陆远,也不知道陆远的身份,只通过方才陆远的话,推测出他也是伪帝的高官,所以称陆远为大人。
“什么问题?”
“若是读书人无有免税之权,敢问天下何人还读书?无有读书人,何以治国?无论哪朝哪代,无有读书人,国将不国啊!难道远东帝国将来全都指望着那些连礼义廉耻都不明的所谓能人来治国吗?大人不见现在帝国不依旧在任用前朝官员吗?若是以后呢?何人来治国?”
陆远白了严恪章一眼,“哦,那照严先生的意思读书人没了免税之权就不愿意读书了?难道先生口中懂得礼义廉耻的读书人就为了区区免税之权而读书吗?若那帮读书人真如先生所言完全是为了免税,那不叫礼义廉耻,称其为臭不要脸,我觉得还更贴切一些吧!”
“你......”严恪章想反驳,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老夫要见当今陛下,不屑与你在此嚼舌,听尔等小辈的狡辩之词。”
陆远一摆手,“不是,你连我都说服不了,怎么去说服皇帝陛下。我说老先生,你还是请回吧!我劝你还是多四处走访,凡事不都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是吗?你连帝国学校教授些什么都不知晓,怎么能妄加断言现在帝国学校里教出来的学子都是不知礼义廉耻之辈呢?”
“你们把老祖宗的精髓都弃之脑后,还...还,老夫今日必要见到陛下,让他老人家收回成命。”
瞿尚兵看着严恪章一本正经的模样,还口口声声要见到陛下他老人家,实在憋不住笑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严先生啊严先生,你呀!哎~~~叫瞿某说些什么好呢!说好听些,你这叫愚钝,若是话说的难听些,你这就是傻啊!哈哈哈哈!”
严恪章一瞪眼:“你这是何意?”
“瞿某送给先生四个字,盲人摸象!瞿某原本也对陛下行事如此激进颇有微词,认为不该一刀切之,总是应该先想办法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毕竟读书人中间也有知善恶,明事理的聪明人。现在看来,连你这个德高望重的府学教授都如此愚钝,可想而知你教出来的那些读书人除了一嘴的之乎者也以外,再无有一用啊!哎~~~老先生,此乃才真叫是天下读书人之悲哀啊!可惜先生到现如今,仍不自知,可悲可叹啊!”
蹬蹬蹬蹬的脚步声。
“美女呢?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