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喜笑颜开的陈童晟被陆远这几句话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对着陆远深鞠一躬带着哭腔说道:
“陛下,微臣能为陛下和咱们帝国办事,那是微臣的福气,是微臣的本分。”
“哈哈哈哈,好,陈大人乃是为官的楷模,来!”
陆远举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将目光挪到了第三个人身上。
“张大人,哈哈哈哈!”
张麟也没想到陆远会突然提到自己,连忙起身刚打算对陆远行礼就被拦住了。
“张大人,且慢且慢,今日这个场合,咱们没有君臣之分,你是长辈,可不敢让你行礼。按说这杯酒么,其实不该由我陆远来敬你的,应该是由我三弟四弟,由他们两个来敬你。”
陆远环顾四周,冲着在座的所有人说道:
“今日在场的也不是外人,想必大家伙儿都知道张大人家的两位令爱与我三
弟四弟的关系。话既然说到这儿了,我也就挑明了,趁着今天的机会,再一次向大家发出邀请,在上议院例会之后,我们将择日在东岸花园为这两对未来的新人,举行订婚酒会。哦,对了,不是两对,是四对,还有刘玉文和刘文昌呢!”
陆远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扭头冲着不远处的瞿尚兵问道:
“呃......老瞿啊!”
瞿尚兵当然知道陆远要干什么,不等陆远问出来,直接不情不愿地点头道:
“行了,行了,陆老弟你别问了,我认下了!”
施成哪壶不开提哪壶,毫不忌讳地追问道:
“当真认可他们了?”
“啊呀,我说施老弟,大哥我在家中的地位真是大不如前,今非昔比啦,不认不行啊!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只要那两个臭小子能待我两个女儿好,老哥我就忍下了这口气吧!哎~~~,来来来,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哈哈哈哈!来来来,诸位喝,喝!”
要说还是瞿尚兵能调动气氛,轻描淡写中又略带自嘲地几句话,就立刻将晚宴的气氛推向了**。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瞿尚兵这是玩笑话,刘玉文和刘文昌什么地位,一个是陆军部的部长,一个是陆军的大总管,就连张元年这个参谋总长要论起来,地位还在他们二人之下。再说瞿尚兵和他们俩那都不是外人,想当初陆远等人能认识刘玉文,还是瞿尚兵给引荐的。毕竟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再说,能和李文斯顿与郑纪一起举办集体婚礼,那是多大的荣光,祖坟都恨不能得冒青烟了吧~~~
陆远见众人一口饭菜还没吃就已经喝了个半饱,心说自己是心急了,有几位不胜酒力的大人们都快晕晕乎乎了,打了个响指赶紧招呼下人们上菜。
今晚的菜式是中西合璧,既有单人独份的欧美菜系,又有大盘盛满的中式佳肴。为了这顿饭能让大家吃饱吃好,陆远这些人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了出来。
除了有肥瘦相间已属常规菜品的牛排,更有每人一只提前两天就开始泡发的特级六头干鲍鱼,还有从浙江运来的上好火腿,其他时令鲜蔬更是全都由东岸花园自己栽种。
大家这顿饭吃的那真叫是满嘴抹油。不过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在两百余人之中唯独有一人,吃的却不是个滋味。
有道是心爽神怡饭菜香,可这人一旦心情不好,那再好的佳肴变糟糠。
谁?
谁会在这乔迁新居的喜日子闷闷不乐,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如果没有下午与顾沁的一番交谈,这人可能是朱棣,不过朱棣此刻经过顾沁的一番安慰和激励,已经想通了,心情也自然好了不少。
这个人,说起来并不是外人,正是顾沁的亲生父亲,施成的便宜老丈人,陆远、李文斯顿和郑纪的世叔,原先顾家庄的族长,顾文同。
没错,今天这顿晚宴,顾文同也来了,而且是陆远特意让人将他从下沙的顾家老宅里给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