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苏安一早就赶来医院,陪在景画身边,劝着她喝点粥,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傅盛言在警察的陪同下缓缓走来。
他身上还是那天的西服,下巴已经长出胡渣,显得很疲惫,但那双眼睛却锋利无比。
直接从她身上越过,来到病房门口看到里面躺在病床上的成希,被手铐禁锢的双手,手背上青筋凸显。“医生怎么说。”
成老爷等于一夜白了发,长叹着气说:“就看成希的造化了。”
傅盛言就那样直直的望着成希的面容,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当所有人都期待奇迹能发生在成希身上时,苏安满怀愧疚的走到傅盛言身后,“我们可以聊聊吗?”
她的声音很小,语调在颤抖,是试探,也是恳求。
傅盛言转过了身,当着众人的面凝视着自己所谓的前妻,“你是用哪种身份让我跟你聊?苏珩的妹妹,还是苏珩的妻子?还是我傅盛言的前妻?”
……
天台,两名刑警在门口徘徊,苏安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想让傅盛言看眼桐桐的照片,最终却停下了。
“我问过苏珩,不是他做的,你如果让程严调查,应该把目标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你好好想想这几年除了苏珩外,是不是还有其他敌人?”
傅盛言眼中全是不屑,如同是在看陌生人,“让我过来就是要说这个?”
苏安点点头。“绝对不是苏珩。”
“所以呢?”
“我不想你们被别人利用,这次事件明显是别有用心的人要转移你的视线,让你以为是苏珩做的这一切。”
傅盛言笑了,他俯视着眼前的苏安,没有以往的柔情,“成希的手上,有苏珩行贿的所有的证据,是一个优盘,却在发生车祸后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还有,苏安你知不知道?我的那辆车被人动了手脚,跟三年前我发生车祸那次一样,刹车失灵。”
“我这样讲,你明白吗?”
不是车祸?
苏安愣住了,不敢置信的仰望着傅盛言。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成希那天没有开这辆车,发生车祸的就会是他傅盛言。
“所以苏安,那天如果成希的车子没有坏,他又没有着急去参加景画的婚礼,被警察逮捕的就会是你的好哥哥苏珩,而作为你前夫的我,则会在会议结束后,开上那辆车,然后顺理成章的躺在病房里!”
最后他说:“苏珩和我一个入狱,一个死,最后获利的是谁?所以你明白了吗?”
……
冷风吹着脸颊,苏安抱臂卷缩着,下楼后,看到只有景画一人在走廊里,她流着泪,脸上却是激动的笑意。
“安安,他醒过来了。”
在被景画抱住的那一刻,苏安轻拍着她的后背,“画儿,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样,她所认为的,果真都是虚假的。
景画猛点着头,泣不成声。
……
病房里,成希只是恢复了意识,但身体还很虚弱,在扫视了下周围,发现没有景画的身影时,失望的再次合上了眼。
傅盛言在看到他醒来后,终于安心的跟警察离开,走出病房与苏安的目光交错,很快便转过身去。
他们之间形同陌路,不是刻意的伪装,而是很自然化。
苏安能感觉到傅盛言对她的无所谓,因为现在一切都已经回不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