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原和田恬被乱点鸳鸯送入洞房,任明卿对庄墨道:“庄先生,《新房客》的影版是不是快到账了?”
“快了,就这几天。”庄墨将热毛巾敷在膝盖上,半蹲着看他,“怎么了?”
“我想把钱拿出来给其他作者做保底。”
庄墨愣住了。
“庄先生,我也不是愿意缩在地下室里写七年的。努力是努力,受苦是受苦,这是两码事。有些苦,没必要生领。”
庄墨感受得到他的落寞。他生性善良,不愿意让其他作者重蹈他的覆辙,只是他比田恬的圣母病还重起码两度!
“我明白了,这个事情我会去想想办法。不过你的钱来之不易,我肯定不会花你的钱。”
“我也不能因为我自己的想法让你破费啊。”
“这个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又不是昏君,豪掷千金博君一笑,我会想个万全之策。”
然而他不做昏君,任明卿可想做那个昏君了:“钱你都拿去好了,我之前还答应过要给你还房贷。”
庄墨一愣:他当初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任明卿掏出胸口的银行卡,插在他的衬衫口袋里,期待地看着他:“给你花。”
庄墨:“……”
他沈从心终于吃上软饭了!
任明卿泡完脚,庄墨跟他在走廊上道了晚安。任明卿见他转身要走,忍不住轻轻搭了下他的胳膊:“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他下楼的时候听见庄墨跟田恬吵架了。庄墨说他和另外一个作者有什么可比性,田恬生气地说:“我看你就是喜欢他。”两人紧接着拌起嘴来,庄墨说了些理直气壮的混话,但是任明卿却心口直跳。
后来他下楼,庄墨一下子就从理直气壮到人怂志短。庄墨很少有那么惊慌失措的狼狈时候,拘束地坐在沙发上,眼睛不敢看他,紧张得直抽烟。给他改稿子的时候神情也极其不自然,每一次呼吸都尴尬。
任明卿回忆起大学时候,那些被无意中戳穿暗恋的小伙子,心爱的姑娘就在人群里,趁着众人的哄笑突然投来惊讶的一瞥,而他没有一点点防备,就泄露了最深最深的心事。
这是一件很难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