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四只小腿,不会跑累了吧。”弯腰吧东西放在地方,自己则抱起大富,瞧瞧看有没有累坏。一抱起就对上的吐着舌头的狗脸,心里那个开心啊,脸上也是乐呵呵的,“你家大富真是好看,你看着狗脸,好看极了。”摸了摸大富的脑袋就送了手,让大富去喝水去了。
“谭阿麽你来了。”白修年从里屋拿出一个矮凳,放在屋檐底下,这个天气能天天躺在太阳底下的也就只有大富了,白修年也是觉得奇怪,她身上那么多毛,怎么就不怕热呢,进屋一会儿叫要出门晒晒太阳,顺道再跑几圈。
可劲活泼乱动。
白修年也不管她,白遇岁有时候会和他在院子里玩你追我赶,大富大概是玩习惯了,碰见个走路快的就以为在和她闹着玩呢。
“你家陈小子下地啦?”转头看了看院子里,接着问道:“对了,遇岁呢?”
“遇岁再屋里整理衣衫呢,他也闲不住,倒是我,想得开,每天没事就喜欢干坐着。”
“这样好,操那么多心干嘛。来来来,把东西拿出来,不是我说你,年哥儿,我也教过不少哥儿做鞋子,还是头一次碰见你这样的,你这脑袋是挺聪明的,可这手怎么就跟不上来呢?谭阿麽看你切菜手听灵活的啊?”无奈重新手把手教了一遍手残儿童,哎,这可怜的陈小子等这双鞋子可能要等到来年了。
“我对这方面的东西不在行。”抓抓脑袋,在之前生活的世界里,别说的男人了,就算是许多成了家的女人也未必会针线活,就算会也是很简单的缝合破口,像做鞋这么高难度的不花点心思可真是难。
“你也别灰心,咱们慢慢来。”拍拍白修年的肩膀,谭阿麽又从头开始讲。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陈渡回来了,不一会儿就起了风,随着风的到来原本出着大太阳的天空似乎有些阴沉了,温度也低了点。
“这是要下雨啊,看着天,只怕要下大雨了,那我先回家了,不知道谭安回来了没。”
送走了谭阿麽,白须年把晾衣绳上的衣服都了进去,把旧房子推了之后就重新给小鸡小鸭搭起了窝,都是用石头搭的,有棚子,也不怕被雨淋还结实。
把大富带进了屋,关上了门,就一会儿时间温度就低了不少,在外头被风吹着竟然有些凉。
“今天天黑的快,咱们早些吃饭,不然一会儿可是看不清了。”陈渡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阴沉沉的,估计一会儿就全黑了。
“行,遇岁你来生火,我这就去弄饭,你忙活一天了,你先歇歇。”看着这天不知为何,白修年总是有种心惶惶的感觉,大概是这天阴沉的太厉害了吧,也不管那么多,快速淘米放进锅里。
天黑了越来越快了,趁着雨还没下来去后院拔了点菜,等饭菜做好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无奈只能点上蜡烛,抹黑吃饭。把晚饭吃成夜宵的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了。
躺上床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雨,砸在屋顶的声音像极了有人拿小石子敲击一般,一粒一粒的。
“这雨怎么这么大啊。”听着屋外的声音,白修年感叹。
“换季了,这雨之后恐怕还有的热,今晚可能有些凉,你盖好被子,别冷了。”陈渡细心地帮白修年压了压被子,藏在黑暗中的脸满是深情。
他大概也就只有这时候才能这么明显地表露情感吧,谁也看不到。
只有自己一人知道就好了。
“你也盖好,手别放在外头。”抓住男人的手就要往被窝里塞,大概是处在一个独立的空间,又大概是外头的动静太大,又或者是这被子太厚,白修年总觉得有热气不断在往自己脸上蹿,一抓陈渡的手,这种热更加明显了。
想到自己这种不正常的反应,白修年手一烫,扔下陈渡的手,赶紧把自己塞进被窝里,太丢人了……
恰巧外面响了一声惊雷。
“修年,你别怕。”粗壮的胳膊连着被窝都抱紧怀里,陈渡的脸在看不见的黑夜中红红的,大大的眼睛则闪着亮光,媳妇儿原来怕打雷,太可爱了。
殊不知已经化身迷弟的陈渡小心又紧实地抱着怀中很大的一团,心里软软的,这算是谭阿麽口中的交流情感吗?至少他好像更加喜欢媳妇儿了。
被当成抱枕的白修年直接就愣了,这是怎么回事……
谁说自己怕了啊。
莫名扣上怕打雷这么娘炮属性的白修年很郁闷,只是被这么抱着他实在没有脸伸出头,更何况据理力争一番怕打雷这个问题。
从下到大白修年还没被人抱着睡觉,虽然他们之间隔着这么大一个物件,但对他的冲击力还是蛮强的。
心中纠结着的白修年竟然就依着这个姿势睡着了,一直注意这白修年动静的陈渡担心地方喘不过气,等了一阵子后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一点,由于在黑暗中视线受阻,陈渡只能尽量轻柔的出手,因为一伸手说不懂碰到的就是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手上的东西传来湿软的触觉,陈渡粉粉的脸一瞬间爆红,连忙缩回手,侧着身子思考了一番人生之后继续红着脸摆弄,废了好大劲才把人给摆正了,途中自然把脸上该摸的地方都摸了。
抹去额头上的汗水,陈渡的那个心啊,真不知该怎么形容。
这大概就是快乐并痛苦着?
第48章 啊啊
雨下了一整夜都没有停,第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白修年还以为天还没亮呢,这灰蒙蒙的从门外望过去,就跟入了秋的傍晚一般。
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这雨似乎还是没有停的趋势。
吃完早饭,想着棚子里的鸡和鸭,也不知道里面还剩没剩下吃的,这么大的雨,出去也不方便。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可别把鸡鸭都饿坏了。弄了点饲料,去厨房里拿了些干燥的稻草,这气温低了不少,铺些干草也能暖和一些。用东西包着双手抱着,可是这样的姿势饲料就拿不了了。
望着一旁看着门外的雨出神的陈渡,算了,还是一趟一趟来吧。
弯着腰准备好姿势就要向外冲去,一双手直接拦过白修年的腰,往后一拉,整个人撞在身后硬邦邦的胸膛上。白修年傻眼了,怀里的干草哗啦啦全掉下来,铺了一地。
“你!”还没来得及质问,腰间的手就松开了,低头看见罪魁祸首正蹲在地上捡地上的干草,顺便把白修年放在一旁地上的饲料给拿走了。
一只手把干草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拿着喂鸡鸭的饲料,陈渡低着头,声音很小,白修年竖起耳朵只能听出这人原来想自己去,至于被怀疑一淋雨就会生病的白修年转过身,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这男人怎么动不动就搞这种小动作,可怕的是自己竟然不讨厌。
因着这样一件小事,两人之间一上午的气氛都有些尴尬,这天气不好,整个人都打不起神,刚坐一会儿就只打哈欠。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会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示好的陈渡凑到昏昏欲睡的白修年面前,说到昨天陈渡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还是偷偷摸了媳妇儿的脸,媳妇儿应该不知道吧。
“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去准备做饭。”摸了摸脸上,也没脏东西啊,这两天的气氛怎么就这么奇怪呢?也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地方啊,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原以为下一两天就会停的雨整整下了五天,期间为了不让田被浸了陈渡特意冒雨去了几趟田里,把被雨水冲刷堵住的排水沟重新挖好,这一去一回就全身湿了个透,虽然有蓑衣i,但实在不顶事,站在那不动还好,可干活哪有不动的,这一来二去就全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