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义正言辞。宁云卿坦然收了下来,笑着道谢,“那好吧。”
终于不退钱了。女人笑得舒悦,仔细打量了宁云卿一眼,这才转身回了座位。
“云卿,你疯了?”
离了坡韭村,宁云卿就把小花私自改成了云卿,看到同事讶异得盯着她,宁云卿有些好奇,“怎么了?”
“你知道刚刚那是谁么?”同事一脸羡慕地问。
宁云卿诚实得摇了摇头。
同事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得看她,“那是‘金有钱’啊!”
“金有钱?”怎么和她的小花一样,名字都这么俗?宁云卿打趣的笑。
同事感慨,“你的命还真好。可惜你身在福中不知福。金有钱那是谁?那是新城最大企业金氏集团的千金,身价几个亿,撒点钱跟玩儿一样。”
“哦。”宁云卿淡淡应声,问着她关注的问题,“她真的叫金有钱?”
“……”同事有些无语,无奈地回答,“金家这么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真叫这个?这是绰号,因为她出手阔绰,看着很有钱,所以大家才这么称呼她。人家真名叫金宥娴。”
还是很像金有钱啊。宁云卿撇了撇嘴,同事就接了起来,“金有钱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谐音。好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居然不要她!的!钱!”
“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要?”宁云卿平淡的问。
同事有些懵,她只觉得白给的钱不要白不要,看宁云卿的眼神带了丝颜色,她好奇地问:“你是说真的?你不是还没地方住么?有了那笔钱应该可以租一个季度的房了。”
“所以,我就应该拿不属于我的钱么?”宁云卿笑着问,她可是乡下正直姑娘,这个人设不能崩。
同事愕然,感慨得摇了摇头,“圣人啊。”回过头却又忍不住啐了一声,“活该你穷。”
声音不大,可是逃不了宁云卿那双听力超绝的耳朵。人啊,总有那么一部分会对自己达不到的美好嗤之以鼻。宁云卿看着同事的背影,莞尔:放长线钓大鱼都不懂,作为一个龙套,你也只能待在这儿了。
※
没过两天,金宥娴又来了酒吧。这一次,酒吧里的服务生、调酒师都围了过去。金宥娴看着热情的店员,又看了看从她进来眼神都不带飘过来的宁云卿,不满地撇了撇嘴,对着旁边的店员问:“听说你们这儿新来了个人,调酒很厉害?”
店员很想回答那个人就是我,不过身边那么多眼睛盯着,他只好将目光移到宁云卿身上,带着几分恨意,“对,不过也说不上很厉害。”
“是她?”金宥娴没接店员的话,直接望向了宁云卿,见宁云卿停了手中工作,终于瞥了她,弯起食指勾了勾。宁云卿看了看四周敌对目光,把头别了过去,招呼起别的客人。
金宥娴扬了下巴,心里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等了会儿,看宁云卿不再望她,直接坐了过去,“给我调杯酒,要你最拿手的。”
来者是客,这下你们怨不了我了吧。宁云卿点点头,拿起调酒杯像杂技大师一样,耍了套高技巧的花样。金宥娴拍了拍手,赞赏道:“不错。”
宁云卿微微笑了笑,将调好的酒递了过去,“这是我新研发的,叫思念成狂,还没正式推出,不过你要我调最拿手的,我就如实调了。”
“思念成狂?”金宥娴琢磨着这句话,轻轻抿了一口,酒味很醇,入口轻柔,可后劲十足,喝到嗓子里刺得她心尖都发疼。“这酒有意思。”摇着酒杯赞赏,她从包里拍下一沓钱,推了过去,“这是小费。感谢你让我喝到这么有意思的酒。”
“看来我的这杯酒很值钱。”宁云卿笑了笑,从钞票里抽出薄薄一张,转身去接待别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