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儿媳妇的结局就是离婚了,这个儿子不管他的父母说什么他都听,认为父母说的就是对的,是真理。可真实情况呢?自从离婚以后,这个儿子开始不务正业,经常去舞厅跳舞,认识些不三不四的人,最终在工作单位的风评差到极致,升职不可能反倒职位越走越低,当他意识到后悔的时候,在反过头去埋怨父母时,他的爸妈依旧没有认识到一丁点的错误。
今天的题外话有点多,首先要表明的是,身为子女要孝顺,这是天经地义的,可不代表父母的决策都是对的,他们不是神,他们和子女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错误的决定是个人都有可能做的出来。所以,作者想表达的就是,做事要理智,要会分析判断,父母犯错不可怕,指出父母的错误也不尴尬,只是时机要挑选的好,我相信只要是有道理的,父母一定会给予最大的理解和支持。
至于例子里的这种男人和家庭,还是算了吧,嫁过去不会有好的,妹子们千万要擦亮眼睛啊!
第二十七章
老闫家问题重重,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彻底解决的,像闫宝龙这样被宠坏了的孩子,还需要潜移默化的慢慢去改变。正如闫宝书说的那样,家庭问题是很难做得到一个结论的,他和陆向北一路走来,除了家庭话题之外还延伸到了陈宏兵和高百川的身上。
陈宏兵暗害闫宝书一事已经水落石出,这还要多亏了陆向北帮忙。昨晚陆向北回到家之后越想越憋气,他把陈宏兵当兄弟,事事能照顾的都照顾到了,明明先前有答应过自己不再为难闫宝书,为什么他还要食言?一股怒火积压在陆向北的胸口,于是他趁黑去了陈宏兵的家。
陆向北来往于陈宏兵家次数还算频繁,跟陈家二两跟前也算混了个脸熟。进门时,陆向北被一阵雾气遮挡住了视线,原来是陈宏兵的母亲正在呼地瓜,她见来人是陆向北,赶忙从干粮筐里拿了半块地瓜给了陆向北。
陆向北在大人面前向来是懂事的模样,笑嘻嘻的接过地瓜吃了,嘴里还不停地赞美着地瓜好吃,很甜很香。陆向北坐在炕梢,没有看陈宏兵一眼,而这时陈宏兵差不多已经知道了陆向北的来意,他从炕上下来,找了借口和陆向北出了门。
乌漆摸黑的胡同里陆向北转身给了陈宏兵一拳,在陈宏兵吃痛的时候又补了一记窝心脚。陈宏兵不堪重负跪倒在地,“向北,你为了一个狗崽子……”
不待陈宏兵把话说完,陆向北扯着他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陈宏兵,闫宝书现在是自己人,我跟你说过吧,你为啥就要跟他过不去?”陆向北气急败坏的啐了一口,“就为了那个叫春凤的?”
陈宏兵抿了抿嘴,口腔里蔓延开来的血腥味让他有点恶心,“嗯呢,就是为了春凤,如果不是闫宝书,春凤咋可能连个正眼都不给我呢。”
陆向北嗤笑道:“你他吗的真是个窝囊废,一天天脑袋瓜子里就想这些没用的,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闫宝书对春凤压根就没那个意思。”
陈宏兵倒着气儿,“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他是黑五类是狗崽子,你们为啥都要向着他说话。”
陆向北急了,一拳抡了过去,“我让你骂。”陆向北松了手,陈宏兵再次栽倒在地。
陆向北看着陈宏兵在雪地里软弱无力地动了一下,继而听见他说:“他就是……”
“行啊陈宏兵,你真有种。”陆向北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两根大生产,点燃后一根衔在嘴角,另外一根送到了陈宏兵嘴上。陆向北狠狠地吸了口烟,叹了口气说:“宏兵,你以前也不这样啊,咋现在变的这么小肚鸡肠了?”陆向北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听兄弟一句劝,宝书这人不错,如果你跟他走的近了,自然就发现他比大嘴怪等人要可靠的多。”
陈宏兵趴在雪地里动了动嘴,像是在抽烟。
“行了,刚才我也是太冲了,不管咋说,闫宝书这个兄弟我是认定了,如果你要是看不惯他,往后就别往我们跟前凑了,你看我这个提议咋样?”
陈宏兵终于有了反应,他挣扎着从雪地里爬了起来,带着哭腔说:“向北,我是鬼迷心窍了,我也知道闫宝书对春凤没啥意思,可我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陈宏兵抬手用袖子擦了眼泪,抽泣道:“往后我不跟他过不去还不行吗?你别不搭理兄弟啊。”
陆向北被陈宏兵这一哭弄的心软了,语气和神色都缓和了不少,“你啊……我咋说你好呢。”陆向北揽过他的肩膀,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进了雪堆里,刺的一声过后,他说:“明儿一早跟我去给宝书道歉,你要是同意了,往后咱们该咋样还咋样。”
陈宏兵耷拉着脑袋,“嗯,我去给闫宝书道歉。”
陆向北笑了,“都是爷们儿,心眼别小的跟针别是的,听我的,往后跟宝书好好相处。”
“嗯,我听你的。”
闫宝书听陆向北说完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中不有些感慨,陈宏兵和陆向北认识多少年了,自然是有些兄弟情义在其中的,可要让陈宏兵真心实意的接受自己,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再则,闫宝书能从未来到了这里,功劳还是要算在陈宏兵的头上,就冲这一点,闫宝书就不可能和陈宏兵往深了相处。
“向北……”
“嗯?”陆向北偏了头,好奇地看着闫宝书,“咋了?”
闫宝书带着歉意微笑道:“让你夹在我和陈宏兵中间真是难为你了,要不这样吧,你和他们该咋样还咋样,我就不往里参合了,别因为我的加入影响到了组织的感情以及团结,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
“瞎说啥呢。”陆向北急的一摆手,“啥叫你不参合啊,你已经参合进来了知道不,这事儿没的商量,凡事都有我呢。”
闫宝书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不得不咽了回去,“我怕你在中间不好做人。”
“你这叫瞎担心。”陆向北一拍胸口,“牛鬼蛇神老子都不怕,还会怕不能做人?”陆向北大笑,一口白牙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亮眼,“陈宏兵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也就放宽心跟着我混吧。”说着,陆向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道:“晚上放学我来接你,咱去厂矿大院看红灯记去。”
“今晚吗?”
“去不?”
闫宝书哪里会拒绝,“嗯,我等你来。”
学校门口近在眼前,陆向北放开手,“快进去吧,别一会儿被那些好管闲事的给逮到。”说完,陆向北双手插兜准备离开,走了没两步,他猛地转过身再次跑到闫宝书身旁,“等会儿,还有一件事。”
闫宝书停下脚步,诧异道:“又咋了?”
陆向北靠近闫宝书,嘀咕道:“这几天没事我就盯着高百川那王八蛋,再过不了几天学校就放假了,到时候咱两就拾他去。”
“你有眉目吗?”
陆向北一仰头,“我没有,但是我哥可以。”
闫宝书应声点头,“这件事晚上见面再说,我先进去了。”
“嗯,那我找杜新国去了。”
闫宝书和陆向北在学校大门口的不远处分开,就在闫宝书迈着大步往学校里走的时候,一群骑着自行车的小年轻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闫宝书打量着面前的七八个小年轻的,就没一个是认识的。
“同志,请问有事吗?”
顾军跨坐在自行车上笑的起劲儿,头上的棉帽子的两个耳朵向上翘起,身上的黄色大棉袄上有几块油渍河愣(油渍水迹)尤为明显,将人衬托的埋汰兮兮的。顾军笑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兄弟,随后才嬉皮笑脸的和闫宝书说:“同志跟你打听一下,刚才那位同志是陆向北吗?”
闫宝书怔了怔,不由自主的再次打量起眼前的人。
闫宝书的默声让顾军身后的兄弟们大为不快,纷纷嚷了起来,“问你话呢,你这同志是啥态度啊,咋地,瞧不起俺们啊?”
“就是就是,平时就听人说了,铁道东的人都牛逼哄哄的,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众人三言两语的说个没完,闫宝书实在是插不上嘴。
“都消停的。”顾军竖起右手,待众人安静下来以后他半趴在车把上,笑嘻嘻地说:“同志,你就实话实说,刚才和你走一起的是陆向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