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拓跋真低低地道。
言子星看著他,神色冷了下来:“你刚才不是说我高兴就好?这麽快就忘了!”
拓跋真有些尴尬,原本想挣动的身体只好停了下来,只是身子一直僵硬著。
言子星懂得什麽叫适可而止,适时放开手,忙碌起早膳。
拓跋真见他话虽然说的那麽冷,却痛快地放开了自己,心下松了口气,暗中打量他。
言子星知道拓跋真在暗中观察自己,甚至在怀疑和猜测二人的关系,那他就偏偏做的坦然和自然,非要把‘事实’慢慢展现出来不可。
“你大病初愈,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这是我今早刚弄到白米,给你做点肉粥喝。”
拓跋真这才看清刚才言子星捧回来的那堆东西中,有一小袋大米。
要知道在草原上,白米是十分稀少和珍贵的,只有贵族和有钱人,才能通过商队买来一些。
而且还不一定是新米,很可能都是陈年老米。
但言子星倒出的那袋米,看上去却十分新鲜。
不用问,拓跋真也知道言子星要弄到这袋米,是多麽的难得和辛苦,何况现在还是大雪封山的冬季,这番心意,不言而喻。
拓跋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不会不感动。
他用复杂莫名地眼光望著言子星,张了张嘴,终於低声道:“谢谢。”
言子星突然回头,对他咧嘴一笑,道:“你是我的契兄弟,不用说谢。”
他原本便长得十分俊秀好看,虽然留著胡子,但完全不影响他的容貌,处处透著年轻人的生机勃勃。初辰的阳光透过天窗撒了进来,照应在他身上,让他的笑容看上去格外有魅力。
拓跋真心中一动,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觉得他这位‘契弟’,还真是一位十分俊美的年轻人呢。
察觉了自己的念头,拓跋真心里有些别扭,感觉脸上好似也有些发烫,便不动声色地低下头,专心地看顾起炉火。
言子星虽然在忙碌著,但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著他的反应。见他刚才看著自己似乎愣了一下,竟然有些脸红,接著便低下头去,不由心中也是又惊奇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