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虚弱到这个地步,一时脸涨得通红,挣道:“我自己能走。”草原上的男儿,怎麽能这般孱弱!
言子星不由分说,将他半搂半抱地送到床上,沈声道:“你伤了元气,身体还没养好,虚点是难免的……别再挣了,瞧你都出了一身虚汗。”
拓跋真无力地倒在床上,气喘吁吁。
言子星也有点不习惯他这病歪歪的样子,将被子给他盖好,想了想,握住他的手道:“你别在意,到了春天就好了。到时我们一起去草原上放马,去雪山上打猎,又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拓跋真沈默片刻,望著道:“我们以前也是那样吗?”
“当然。”言子星笑了,毫不犹豫地道:“我们以前就是那样。很快活。”
拓跋真扯了扯嘴角,对他微微一笑。
言子星心中一动,觉得拓跋真这家夥笑起来还是蛮动人的。
“你好生歇著,不要再起来干活了。我去马场看看,昨夜大雪,还有好多活。”
“嗯。”拓跋真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道:“小心点。早点回来。”
言子星对他微微一笑,帮他掖了掖被子,起身走了。
他在马场一直帮族人干活到中午。热情的族人兄弟想请他去帐篷喝酒,不过知道他家里还有一位生病的契兄,便准备了两坛美酒让他拿了回来。
言子星中午回了帐篷,见拓跋真还在沈沈睡著,便将午饭做好,又用那些大米熬了一锅香喷喷地热粥,给他留在炉子上,自己去了乌吉那里帮忙。
晚上回来时,拓跋真已经撑著大病初愈地身体将晚饭做好了。
言子星难免唠叨几句让他不要累著,拓跋真却不以为意,觉得自己还是多动动的好。
这天晚上入睡时候,言子星特意翻过身,靠得拓跋真近了些,还亲密地将手搭在他身上。直到拓跋真不习惯,半夜偷偷将他的手推下去为止。
如此这般,二人平和而暧昧,亲切又自然地相处了半个多月,拓跋真的身体慢慢恢复,可以在帐篷里干些活,偶尔也可以出去在外面走动走动了。
乌吉和纳日湖经常来他们帐篷,拓跋真也认识了他们,自然少不了从他们嘴里听说自己的契弟对自己有多好,在生病期间言子星对他怎样怎样照顾。
拓跋真心里感动之余,也不知不觉地有些接受了二人的身份。只是他奇怪自己为何会和言子星流落到这个乌里木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