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这麽说,完全是为了维护自己已经少得可怜的‘面子’。他一个男人大肚子就算了,还要别人看他狼狈生产的样子吗?当然不可以!想他堂堂西厥人的、的……(二王子。只是他不记得了)怎麽能这麽丢脸。
言子星当时见他发怒,只好把这事咽了回去,本想过几天偷偷去找乌吉商量,谁知还没来得及,拓跋真就要生了。
幸好乌吉道:“这种你找族长也没用,他也不懂的,还是我来吧。”
“你、你……”言子星呆住了。
乌吉拍了拍他,道:“你忘了吗,我的契兄弟就是一个撒摩耶人。”
言子星这才放心了,他见乌吉的模样有些落寞,知道他想起了死去的契兄弟和两个儿子,便赶紧打岔道:“那就拜托乌吉你了。现在我们该怎麽做?”
言子星在乌吉的指示下忙碌起来,那边拓跋真却在床上疼得一直哼哼。乌吉过去帮他揉肚子,拓跋真很不习惯,可是疼痛之中也顾不得那麽多了,何况乌吉和他们的关系一向亲近,拓跋真对他也不是那麽排斥。
到了傍晚,外面早已是一片漆黑,大风暴呼啸不停,雪也将门堵了一半。
言子星按照乌吉的指示,熬了一锅香喷喷的肉粥,扶起拓跋真,喂他吃了一碗。
拓跋真这时已经不怎麽呻吟了,攒著力气生产。
言子星帮他擦了擦汗,问乌吉道:“乌吉,阿真什麽时候生啊?他痛了很久了。”
乌吉在炉灶边点了一管烟,嘬著烟杆喷了一口,道:“哪里那麽快。他是第一胎,时候会久一点,大概要到後半夜了。你要累了,就先睡一会儿,还要等著呢。”
言子星道:“我怎麽睡得著,我守著他。”
拓跋真哼哼道:“算、算有良心……你要是敢去睡觉,我一定劈、劈了你。呃──”
言子星见他英俊的脸庞咬牙切齿地皱起来,就知道他又疼起来了,可是自己也没什麽办法,只好在旁陪著。这种无力的感觉,让言子星焦躁不安。
他不知道爹爹生产的时候,父王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第一次做父亲,看著拓跋真呻吟辗转的样子,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望星辰发文时间“奇怪。”乌吉摸著拓跋真圆圆鼓鼓的大肚子,眉宇紧蹙。
此时已是半夜,拓跋真疼了近一天,开始还十分清醒,此时却疲倦得有些昏昏欲睡了。这是好事,乌吉并没有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