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毕竟是多年的伙伴。
“苗,当时选择你,廖医生说只能用你十年。七年最好。”流光平静地望着她,眼底深处略有不忍,“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所以我又留下你。”
苗助理不无惊喜:“我知道你对我有感情。”
流光勾起唇角:“你记得那年我们开董事会,那几个本来扬言要废掉我的股东为什么会痛快放弃控制权吗?”
苗助理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恍惚。
她当然记得。
越元朗拿出一叠叠证据,那些人溃不成军。她还记得那人意气风发的模样,一举一动牵扯她的心弦。
她就是在那时候迷上了越元朗。
“因为我揭露的很多内容都很私密,除了他们自己,不该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但是我拿到了。”
床上的人平静地阐述着。
“雁城酒店,你毁掉了一张便条,我觉得你只是一时糊涂,所以给了你机会。”
苗助理凝视着她的眼眸,冰冷泛灰,是她爱极的那双眼睛。
坚定,一往无前,没有人能阻拦她做任何事。
“没有更多机会了,苗。”
一只手扼在苗助理咽喉,手腕曾被绑缚的部位血肉模糊,但掐在苗助理颈间的五指稳健有力,无一丝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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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回海城了吗?”
费夷吾一脸茫然。
“能、也不能,看你自己的选择。”
“怎么说?”
“看来瓜二什么也没告诉你。”谜之女士悬空坐下来,“大约还在考验期。”
谜之女士很谜,往往在费夷吾满心期待时不给于正面回答,然而在费夷吾觉得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坦诚相告了。
费夷吾把重心从前脚移到后脚,她走了很久,鞋子里进了沙子,磨得脚底很不舒服。
谜之女士指了指她身后:“坐。”
费夷吾伸手去后面摸了摸,触感柔软,如同海绵。她放心地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