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醒起的路苍猛地扭头——果不其然,北侧的桥头上站的白衣人儿可不正是他要等的人。
虽已卸下女装,改着白色儒衫的他却反而在美艳中更添了一份出尘的气质——为什么我梦寐以求的佳人面孔竟会长在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汉脸上——完全无法抗拒那张美丽面孔的路苍只好选择别过头,一边在心中暗自心痛着。
怎么,不愿意见到我吗?微笑着问道,静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越形清朗,闻之令人心怡。
路苍还是不敢转头看那张对自己有百分之百迷惑力的脸,只是低着头道:解药呢?快给我吧。声音低沉而微郁。
静笑了起来,走到了路苍面前,几乎完全一般高的两人四目碰了个正着。路苍被那双美绝人寰的眸子一照,只觉心一阵狂跳,忙强行压抑下来。
你要我在这里给你吗?静的声音里有戏谑。倏地贴上了路苍,静用手挽过他的腰,另一只手已在他的股上狠狠拧了一把。
忽然想起上次那个药是怎么进入自己身体的,路苍不禁无法自抑的红了脸,可是爱面子的他还是强作着镇静,道:那——那——你有地方吗?
察觉到路苍的心慌,静可恨的笑出声来。随即看到愤懑之色涌上那俊朗的眉宇,他忙收住笑意,道:随我来。不待路苍搭话,他已展开身形,向北面的外城飞驰而去。
路苍忙也展开脚下功夫,跟了上去——轻功出众正是他被称作天鹰的由来。现在有机会一展拿手功夫,他哪肯示弱,自然落足功夫,卖命飞纵着。
事实再次令他失望——自己几已施尽全力,可静仍在自己三步开外不紧不慢的引导着,完全没有被超越的迹象。
难道我真的什么也不如他吗——路苍在深心里涌起一阵悲哀,不由再次握紧了袖中的匕首,似乎可从中得到一些力量般。
静终于在一座小小的民居前停下了脚步——这是一幢普通的四合院,庭院却布置得很是雅致,从名贵的绢窗内透出明亮的光,在这无人的深夜里显得分外惹眼。
随在静身后进了内室,触目惊心的映入路苍眼帘的就是房中那一张比一般尺寸大的多的床——其上铺陈着红色锦缎垫褥,而盖被则是鲜见的白缎所制,上绣有华丽的百花图案,红白映衬,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分外触目。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路苍有点受不了和眼前这人一起呆在有床的地方。
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路苍没有察觉,他的语气也已经不自觉的虚软起来了。
静又露出了那种可恨至极的笑容,道:脱了衣服到床上去,我把解药给你。
什么?路苍惊跳起来,你——你——你——欺人太甚……气极之下,他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脱药可没法给——你就等着里面奇痒难熬,到处求男人帮你捅一捅吧!说着和绝美外表决不相称的下流话,静倒是满脸泰然自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