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重新复归宁静,路苍完全不知道该对静表示什么态度——这个自私的男人为自己的心情拆毁了别人的整个家庭。又毫不迟疑的要把自己当作垃圾扫掉——只不过因为害怕自己会爱上不够好的人,可能会破坏他自以为完美的痴恋。
路苍无力的闭了闭眼,”所以呢?“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淡地这么说。
静吃惊地抬起头,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向别人剖析过自己,第一次这样做的对象居然毫不领情,居然没有当场感动的抱住他自许今生——也着实让他大吃了一惊。
“当然是你跟我回京城。勇义死了,希真又出了家……反正算我栽在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身上了,我也将就将就罢了!”他伸手搂着路苍,就去寻他的唇。
“放开!放开!”被静说成是一钱不值又不中用的东西,路苍那肯就这么就范,他拼命扭动着身体,却脚边一滑,拖着静一起掉入了溪中。
静当然是静,就算是剖白了自己的感情也绝对不会示弱。他扯起路苍的头发,紧盯着他的瞳眸,用威胁的语气道:“难道你忘了自己也承认非我不行吗?”恶质的把手撩向路苍的下体,静提醒着就在片刻前自己曾给他的欢愉。
“我宁可做一辈子太监!”背部浸在冰凉的溪水里,路苍仍倔强的不予示弱。
“是吗?这是你说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路苍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把戏,冷眼盯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来。
静继续压住他的姿势,解开锦囊,从里面掏出一件物事来——他用嘴咬掉那东西的尾部,然后用力把它扔向了天空——一道呼啸声划破寂静,那是行军用的一种响哨,利用风力吹响哨子以传递行踪。
路苍心知不妙——耳边只闻哨声响处西边的密林深处开始响起沙沙的响声,从数十丈开外渐行渐近。
当一对装扮整齐的士兵钻出密林,立满岸边的刹那,路苍不由惊呼出声——走在那些兵士最前头的,正是自己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兄弟们。他们一色都被绳索捆着,都正用万分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
“你……你竟然……”路苍忍不住自己的颤音。他痛恨自己居然泵成这个样子,尊贵的皇帝陛下要差动一两支军队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而自己居然蠢到让自己的兄弟们四散逃开,根本就是去自投罗网。
“老大!”曹信终于忍不住,他想冲上前,却被身后的士兵用力收紧身上的绳子,“老大,你怎么了啊?这些人是谁啊……还有……这这……你为什么要光着身子被男人压在下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