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段沉思虽然有耍鹤丸的因素在,但最主要的是因为有一位麻烦人物来找他谈话了。
那就是——在角落旁观了一晚上的大圣杯大人……
圣杯:“我看到了,我全都看到了!你亲那两把刀、给小男孩举高高,还有捅自己来安抚那个黑漆漆!(——恭喜鹤丸又得到了“黑漆漆”这一外号。)你你你,人家为你辛辛苦苦,那么卖力地算坐标结果都没有什么好待遇!就连补充魔力都一点也不温柔!”
“……哎。”
埃德加将脚轻轻搭在墙角小杯子的杯沿上,边将圣杯玩弄得左摇右摆,边想着:麻烦。
这大概是一向喜欢带温柔面具,连发病也不忘伪装的埃德加,难得的在明面上表示嫌弃了。
可这叹息与被玩得左摇右摆的身体都没有打断圣杯的碎碎念,它继续在脑海里唠叨:“我明明为了实现你的愿望,每时每刻都不停歇地算着坐标,那么努力的说!你都没有亲亲我,抱抱我,喊我小杯杯!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我要有小情绪了!”
到底谁无理取闹,还有小杯杯是什么鬼……在心中一顿吐槽,埃德加还是用脚尖点着杯沿询问:“你不是喜欢我叫你大圣杯大人吗。”
圣杯:“这个虽然也的确不错,既凸显了我的能力与地位,也表示了你对我的尊敬,但它显示不了你我之间那亲密无间的重要关系啊!”
亲密...?
埃德加这倒是摸不着头脑了,那些附属于他的刀剑还好说,但这个只相处过几小时,且不可能被洗脑的杯子……?
圣杯:“天呐!难道你要占了我的便宜还不承认吗!负心汉!我,我们可是补过魔的关系哦!补魔哦!你不知道补魔意味着什么吗,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亲密行为!”
“……是指向你灌输力量?”无法明白杯子的脑回路,埃德加只得试图从“补魔”的字面意思上理解。
“是呀是呀,呃,应该是的,至少圣杯大人是这样觉得的!我们都补过魔了,还不过来亲亲我、抱抱我、喊我小杯杯?再不来我计算坐标的功能系统就要崩溃了哦!”
“……”
埃德加:差点忘了,虽然这个杯子无法被洗脑,可它没有脑子,一开始就是傻的呀……
为了给自己一个留下这个杯子的理由,埃德加向圣杯询问:“你说可以计算空间坐标,但至今没有算好,它是一个什么流程,我可以帮上忙吗?”
圣杯立刻就被成功地转移了话题:“噢,亲爱的,你是想要帮我吗?真是贴心,来来来,给你讲述大圣杯大人进行计算的心路历程!”
这个圣杯不是只出生一天吗?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词汇……溯行军带着它的时候都给它看了些什么啊。
埃德加扶着额头听圣杯的碎碎念,去掉那些运用了非常大量且浮夸的描写词汇,再无视掉多余的外貌描写、心理描写,大致整理一下,可以概括为:
不同的时空就像一个碗里不同颜色的小球,从一个跳到另一个上只要能够付得起足够的魔力,作为“第三法”它就可以做到时空转换。
但埃德加提供的信息则完全不同,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与他相关联的时空,也就是说埃德加的时空已经是另一个碗或盆或箱里的东西了,且有可能不是球体,而是方形、三角形,跨越一个碗就已经很难做到,而要精准的找到这放满物体的容器中的某个小物件,就更难定位到准确位置了,即使号称“万能许愿机”,这个愿望怕是比寻求根源还要困难得多。
如今,圣杯所做的就是先找出那个不知是否是碗的容器的所在地。
另外,即使找到了大致方位,还有一个问题难以解决——魔力的消耗。
圣杯自身也是具有一定的魔力的,然而它体型小、容量小、出生又只有一天,没有良好的魔力储备。
因此溯行军们无论是围着它转几圈,都不可能达成什么大范围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