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斯博罗特对瓦达尔说道:“这剑不错。”借助滑动的力量,常人固然能刮破皮肉,但不会如现在一般直接伤及筋骨。
“济农若要,便可向塔卡讨来。”瓦达尔冷硬地说道。
巴尔斯博罗特笑着摆手,“这样的剑我已经有了不少,还要它干什么?”
在他们的对话间,场中的局势已经骤然转变,在焦适之显露出他温润皮下的凶猛后,剩下七人收敛了轻视的态度,立刻按着以往的配合而为,再不给焦适之留下一点空隙。
然而焦适之在几人间左右闪躲,自己身上没有多少伤势,他们倒是增添了不少。他似乎是有意在这几人中闪动,有时明明能够避开,却还是贴着他们游斗,为此倒是有了几个本可避免的伤势。侧身避开长刀,焦适之凌空后翻,又越过了锤子的阻击,矮身跳过攻下路的双刀,在此空隙他一个箭步滑过大半个场地,回望着他们几人,视线隐晦地在他们的手腕上滑过,心里暗数,三,二,一……
“*¥#……”一人拿捏不住手里的锤子直接砸在脚上,疼得他飚了一连串焦适之听不懂的话语,其他数人手里的武器也拿不住,纷纷掉落在地,捂着手腕处,似乎有着什么伤痕。
不远处,焦适之左手指尖灵活地跃动着一把小刀,这是施华的独门把戏,他为了学会这个可是花了不少时间。
毕竟鸡蛋不能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是吧。
多格望了几眼,顿时跳起来吼道:“那人干什么,那是暗器!”
塔卡淡淡瞥了他一眼,冷声喝道:“你八对一倒是很公平呢!”
多格语塞,脸色涨得猪肝红一般,他没想到焦适之的身手如此灵活,早知如此,今日就不该派这几人出去。真是失策!
焦适之早在昨日塔卡提出这个问题时想到了混战的可能,他从不会低估人性的险恶。若是车轮战,焦适之自然有信心熬下来,若是混战,多格派出来的人定然是深谙配合之道的。
那么只能当机立断先砍除掉其中一人,即便配合再默契,失去了其中一部分,再想重新调和就困难了。
更别说他们现在还失去了武器,焦适之可是花了大力气才贴合着他们划过手腕,而且又拿捏着一个度,令他们几乎同时失去了抓握的能力。过早容易被其他人察觉,过晚他自己会出事,难得用个暗器还如此费脑。
焦适之偏头望着咆哮着冲来的几人,似笑非笑地念道,“还真是入不敷出啊。”
没有武器,这几人在焦适之眼中就如同曾经在演武场陪同他训练的新侍卫。空有力量,却不知如何施展,白白浪费力气不说,一旦被打乱脚步,就失去目标,露出更大的破绽。
“唔——”其中一人捂着脸往后退了几步,一口血水吐了出来,连带几颗牙齿都掉了。他愤怒地望着站在他左侧的同伴,恶狠狠地冲他叫嚣,“你打我做什么!”
同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我明明打的是他。”他伸手一指,要指焦适之,然而那身影早已在旁边与另外的人游斗起来,与这些人对拼力量是最不可取的,焦适之只是巧妙地变动了攻击的角度,便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好了,不用再继续下去了。”
场外忽然传来一道声响,焦适之正一脚踢在一人的脖颈处,借着力道往后翻身,落地后望向声音的来源。就连原本坐着的不少人也全部都站起来了。
焦适之望着同样停下动作的几人,视线又重新望向漫步而来的青年,迎着阳光,他的头发显现出一种金黄璀璨的错觉。这人……是巴尔斯博罗特?
他不确定地想到。
不过随着他人以拳抵胸,单膝跪下行礼,高声呼喊,他的身份立刻呼之欲出了。
此人的确是鞑靼的济农,巴尔斯博罗特。
他走到边上,拍手笑道:“这的确是一场精妙绝伦的比试。塔卡,我为你拥有这样的侍从而感到骄傲。”
塔卡欠身道:“是济农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