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远去,女子听了这番话,从暗处走了出来,在月光下的俏脸明媚,若有人看见便会认出,她是方才坐在南宫苍敖身边的婉婉。
她悄悄捡起地上小巧的熏香炉,踌躇片刻,将它藏在衣袖之中,快步走向另一个院落,她走的急,没发现脚下踢到草丛的声音,已引起房内之人的注意,一双眼睛看着她走向别院。
院内芳草萋萋,夜色深沉,这里的灯却还没有熄,珠光旖旎,两个人影靠的很近,这里正是南宫苍敖的住处。
“我夺了你来,你生不生气?”卧房之中,南宫苍敖脱下外袍,动手松开腰上衣带,还没有脱下,衣衫不整的狂放模样,似乎特别适合他。
竹露已取来沐浴所用的皂角和布巾,准备了干净的衣裳,只等服侍他入浴,帮着宽衣的时候触到手下结实的胸膛,面色一红,“能得鹰帅的垂青是竹露的福分,怎么会生气?”
状似疑惑的看着他,竹露心里虽然有些遗憾,未能去到另一边的院落,但南宫苍敖毕竟是鹰啸盟统帅,如此伟岸身型,如此英俊样貌,能侍候他一夜已是其他姐妹求不来的福分,她哪里会有半点不情愿。
“倒是婉婉,她心系鹰帅,你不选她,不怕她不高兴吗?”想到自家姐妹,竹露柔柔抬起脸来,下颚随即被托起,靠近的脸惹的她呼吸大乱,南宫苍敖的手指就在她的侧脸轻轻磨蹭,“这里也有这里的规矩,可惜只能选一位美人。”
没想到潇洒豪气如鹰帅,也有这般温柔的时候,竹露看他慢慢靠近,便合上了眼,等着他的吻落下,却听外面一声轻响,像是叩门声,还有一声笑,“但愿我不曾搅了好事才好。”
“是婉婉。”被南宫苍敖放开,竹露前去开门,进来的婉婉手里拿着个精致的香炉,“天气太热,唯恐夜里有蚊虫扰了你们,我想起拿些熏香来,熏上一熏就好。”
南宫苍敖目光一顿,瞥见她手里的那个香炉,见他视线落在香炉上,停驻不动,婉婉低下头,匆忙把它放在桌前,“香已点上了,鹰帅可要试试味道如何?”
“你果真是想要我试试味道?”背后的男人忽然走近,她猛的抬头,他脸色改变,指着那个香炉,脸上在笑,但眼睛里没有半点笑意,“这东西是雾楼的,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来?”
深幽的眸色牢牢盯着她,她无言以对,南宫苍敖的眸色更厉,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诱哄似的笑容里却藏着危险的味道,“告诉我,这东西是如何得来?”
这香炉里外都贴着金箔,用了些年头,颜色微微发暗,暗金色上祥云镂刻,异常精致,并不是望春楼的东西,他早在雾楼里见过,自然一眼就认得。
婉婉没想到一下就被看破,抿了抿唇,“这是捡来的,听说里面的香别有作用……”
未完的话从她脸上的表情便能看出答案。这香是什么用处,只需说到这里,不仅南宫苍敖明白,竹露也明白了,“婉婉,你是想……”
“不行吗?”眼波流转,婉婉眸色媚人,眉梢眼角都是春意,抓着南宫苍敖松散的衣襟,红唇贴近健壮的胸口,“只要鹰帅不说,我也不说,不会有人知道我今夜来了这里,自然也不会破坏什么规矩,竹露是不会介意的,是不是?”
她转头,竹露红着脸,知道她的意思,自家姐妹,其实她并不介意,“鹰帅,今夜就让我们姐妹二人来服侍你,你看可好?”
如此艳福,南宫苍敖本来就不会拒绝,但奇怪君湛然怎会突然用起这种熏香,拿起香炉正想再细问一番,丹田忽然涌上一股热流,流向四肢百骸。
南宫苍敖原来想试着压制,用内力一逼,那股热流不降反升,内力竟然汹涌而上,如同失控,催动情`欲燃升,无比霸道,身体的欲念从未如此渴切。
抓着婉婉的手一阵发烫,婉婉一惊,看到他的脸色渐渐发红,目光灼灼,那火热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烧着,她没想到熏香这么厉害,但也没有太担心,“鹰帅,就让我来服侍你——”
妖娆一笑,她松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亵衫小衣,南宫苍敖却没动,他收回双手,紧紧握拳,已然觉出不对,闭上眼冷喝,“你们都出去!”
他居然要她们出去?!婉婉和竹露面面相觑。
“出去!!”这次是沉声怒喝,南宫苍敖抓着桌沿,双手指甲已经深深陷入,额头冷汗滑落,涨红的脸上写满欲`望,却偏偏不动,反而要她们走。
“鹰帅?”怎么回事?婉婉不解,小心上前,伸出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一股劲风拍向门外,她在惊叫声中连连后退,跌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