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想杀我的决心就只有如此吗?”他哈哈大笑,散发扬起,手中刀光褶褶,好一副狂态,只看的煌德神色数变。
“南宫苍敖,朕不想杀你,若是要你的命,就不会只找这些人,若是想要你的命,此刻殿内殿外早就该围满了人,朕更不会站在你的面前,给你可乘之机。”
负手而立,煌德根本没有将下面暗卫的性命放在眼里,边看着长刀带起人血,一个个暗卫倒下,边说道:“朕不过是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胆子,敢为了那个君湛然来反我,如今看来。。。”
连暗卫也敢杀。还是当着他们的主子的面来杀,黑衣散发的男人带血,煞气更浓,“什么那个君湛然,据臣所知,他该是陛下的皇弟。”煌德面楼狰狞,“南宫苍敖,你说的太多了!”拍案而起,他一抽身边宝剑,走下台阶,几个暗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手起剑落,一一殒命。
剩下的几个暗卫竟被煌德亲手所杀,身穿黄袍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中宝剑,已看不出平日上朝之时的高深莫测,帝王尊贵,脸上溅血,眸色阴森,咬牙切齿的说道:“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一死,南宫苍敖,要不是你还有用,朕不会留你到今日!”
“好!陛下终于露出真容。”这才是那个噬兄弟夺王位的大皇子。
想到君湛然之所以会成今天这般模样,都是因为煌德,南宫苍敖握刀的手就蠢蠢欲动,“我不会蠢到与整个夏国为敌,陛下想必也不愿有人与你作对,今日不如来做个交易。”
他竟要与他做交易?!为帝多年,整个夏国莫不跪拜与煌德脚下,唯有南宫苍敖桀骜难驯,而今他不仅知道了最大的秘密,还要与他做交易?
煌德笑起来,“南宫苍敖,你以为区区一个鹰啸盟便能撼动夏国社稷,能与朕交换条件?不论你想如何。。。”
“陛下。”他也在笑,不见笑意的笑,quot;派去雾楼的刺客自然来自皇冠,只要再让我见到一个暗卫,一个刺客,我便将先皇手迹公之于众,各藩国若是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样。quot;
他说的轻描淡写,煌德却是骤然色变,“卷轴还在?!”疑心重兴许是所有帝王的通病,他又摇头,“不可能,当时你不知内情,说卷轴已被毁,当是真话。”
“既然陛下不信。。。”一甩刀上人血,收回刀鞘,南宫苍敖没将煌德当做威胁,从怀中取出一副东西来,黒匣如墨,其中放着一副卷轴。
卷轴打开,几行熟悉的字在煌德面前出现,他知道它的存在,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一字一字看过,脸色越来越青。
“陛下只要敢动他一下,这副手迹便会流传出去。”收起卷轴,南宫苍敖的目的明确。
他仍旧称煌德为陛下,在此时此刻,此景此景之下似有说不尽的嘲弄。
煌德顿时明白过来,“你是有意令朕以为卷轴已毁,看朕是否会对君湛然下手,好一个南宫苍敖,你对朕的那位皇帝就如此深情?两个男人。。。”
他抬起头,忽然古怪的笑起来,“你真当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上下打量,他对南宫苍敖摇摇头,“你以为他真的需要你的保护?”
“煌湛自小便与众不同,心机深沉,他是否对你说了朕是如何害他,又是怎么害了他子嗣殒命?”煌德脸上的笑容诡秘,南宫苍敖顿时有股不详的预感。
“你想必知道明珠,明珠实则是朕派去四皇弟身边,后来明珠有了他的孩子,也被他发现身份,过了不久,明珠就死了。。。你说,他们是被谁所害?”
一道惊雷落下。
南宫苍敖心思何其的快,又见过无数匪夷所思的惨案,岂会不明白煌德话中之意。
怀有身孕的明珠,是被谁所害,还不想君湛然有后的平康皇,还是心怀芥蒂,不愿被平康皇以美人计控制的君湛然?
眼底毫无欲望的人,真的就无欲无求吗?
面上淡然冷漠的人,果真已忘记旧恨,不想与朝廷再有瓜葛?
君湛然独自作于夜色之下,那幽幽的笑意,鬼魅似的笑声,再度浮上南宫苍敖的眼前,被手足所害,被人埋于土中,死而复生的人,半死半生的魂,当真能将前尘旧事一笔勾销,当做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