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林不知道纪南天的来头,安佟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有何能耐,江湖人却都不敢掉以轻心,南宫苍敖身在朝廷官宦之家,却算是大半个江湖人,自然不会对纪南天有所轻忽。
正在说话间,李乾坤一声惨叫,纪南天双手在衣上一抹,一片血红,嘿嘿冷笑,“就凭你们这些小二也想要老夫的命,痴心妄想!”
枉李乾坤身为一帮之主,飞马帮这三个字在道上也曾让人闻风丧胆,但在六指郎君纪南天面前这些什么都不是,论起功力来,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只见李乾坤倒在地上,一片血泊,身上竟不知被何物洞穿,爆出几个血洞,到了这地步,当然已活不成了,他一死,他手下的帮众哪里还有心思在抵抗,战意全无,逃的逃,降得降。
纪南天解决了李乾坤,眼神一转,和他眼神对上的人无不胆战心寒,他的视线在人群里转了一圈就找到了他的目标。
南宫苍敖站在君湛然身旁,见他望来,只是微一扬眉,目色锋利如刀,“纪南天,想打一场?”
“想要你的命!”奉命而来,纪南天一句话都不多说。書娿萫娿尒腐
“好!我奉陪!”一拍刀削,遮日凌空而起,血红暗光遮人眼,却遮不住凌厉煞气,南宫苍敖唇边笑意冷然,竟先发制人,找上了纪南天。
“看今日是谁要了谁的命————”动若雷霆,遮日刀招招连绵,大开大合,一刀劈下就如开天辟地,与之相反,南宫苍敖的身形却飘忽不定,分外诡秘。
这一开一合之间,与他人刀法全不相同,竟无一丝协调和规律可言,和他对上手的人若要从他刀法之中找寻破绽,那已成了不可能的事。
纪南天成名已久,自有其厉害之处,能令各门派的人拼死相抗,功力更不可小觑,众人观战,那是越看越心惊,自忖要是换了自己,和这魔头交手,不知能支持几招。
徐东林和安佟眼见南宫苍敖上去迎敌,心知江湖事不是他们可插手得了,只能在一旁心急,君湛然在旁却不动声色,只一双眼睛看着场中空地上与人交手的南宫苍敖,谁也瞧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楼主,鹰帅这一战可不同以往,那老匹夫可是当年的六指郎君......”
“我知道。”
肖虎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君湛然没有看他,而是看这场中交战的两个人。
即便是南宫苍敖,要拿下纪南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对手毕竟是早在三十年前便闻名天下的魔君,六指郎君的内功心法十分诡秘,能在交手之时吸收对方的内力而为己用,如此一来,他本身的内力根本不需消耗多少。
作为他的对手,南宫苍敖越战神色越是凝重,幸而他是用刀,若是用掌的人遇上纪南天,每一掌的内力都要为他所用,最后只会内力枯竭,等待一死。
想到这,他的视线瞥向另一个方向,君湛然也在看着他,似乎已看了许久,那目中的紧张却在遇到他的眼神之后冷了下来,忽然对他一笑。
“让开。”
说话间,南宫苍敖依然退避,也不知君湛然做了什么,纪南天陡然面色一变,忽而一阵发白。
退后数步,他指着君湛然,“你————”
“我用毒。”淡淡回答,椅上的人说的坦然,君湛然就坐在那里,仿佛浑然不知用毒并非一件光明正大的事,好像毒物到他手里,被他使用也成了理所当然。
煜德要南宫苍敖死,他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纪南天脸上白了又青,“白道之人果然从不讲江湖道义......”
南宫苍敖那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刀劈下,笑道:“可惜,他根本不认自己是江湖人,更勿论什么黑道白道。”
也不知纪南天中了什么毒,竟似再无抵抗之力,直到君湛然抚了抚衣袖,“那是化功散,你即能花他人之功,也该自己尝一尝功力被化得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