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四皇子一靠近李昊琛,许辞变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恶狼模样,只把李昊晟疑惑地纳闷:奇怪,我平日也没得罪这个小东西,怎么总是这般仇视与我?
护妻狂魔李昊琛见许辞每次都对李昊晟如斯仇视,便也跟着每次都只敷衍两句,便带着许辞远远走开。
本来李昊晟还打着小算盘,想借这个机会与李昊琛握手言和,这样一来便只能任由关系僵持着,不但没有化解,反而有变本加厉的感觉。
原本嘛,兄弟之间吃个饭的时候聊两句是很正常的,可还没等李昊晟说句话,许辞猛地瞪他一眼,李昊琛便端着饭牵着许辞坐到颜四几人那桌去了。
可李昊晟还就是无能为力,人许辞也没说什么坏话,只是瞪他瞪他瞪他。
哎……李昊晟望天,面对许辞,还真有种无计可施的无力感。
第60章 月国筹码
金国素来安逸地蜗居一处,因地势原因,易守难攻,金国与外国关系素来是若即若离。
此次金国女帝大婚,不仅向大曜国发了请柬,与她邻近的月国也到一份请柬。
而金国的附属小国自是不必说,要说奇怪的,便是许辞后来还了解到,雪国也到一份请柬。
要说雪国在极北,金国在极南,中间还夹着个偌大的大曜国,该是没有什么来往才对。
一行人来时早有官兵通报,他们甫一到达城门,便见早有人候在那里。
等候的人一身宝蓝长袍,头戴冠玉,风姿飒爽,正是公孙拓。
公孙拓早听到消息,他一早便在此等候。
隔着大老远,他便看到了大曜国的旗帜。
甫一看到远处走来的人马,他便骑着玄色宝马疾疾迎上去,“太子殿下,您来了。”
明明是太子殿下和四皇子同时在前面,可公孙拓却只和太子殿下打了招呼,远近亲疏一目了然。
李昊晟面上笑得一脸温和,心中早已咬牙切齿。
李昊琛颔首,看到公孙拓往他身后张望的身影,笑道,“这时候才想起你那宝贝弟弟,是不是晚了点,公孙兄?”
许辞骑着焰火从后面走上前,停在太子殿下的左后方一点,并未与太子殿下平齐,“公孙大人,你应该也清楚,公孙御虽有心前来,陛下也是不答应的。”
公孙拓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他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懂,我留下御儿在京都便是为表忠心,陛下仁善,御儿虽然未曾前来,我却也是放心的。”
“我听说陛下了御儿为义皇子,还册封了越王。异姓封王,已是陛下给我们公孙家的莫大恩宠。”
想到了什么,许辞突然“噗嗤”笑出声来,“我说皇后娘娘,现在见不到,不代表将来见不到呀。以后您回门的时候在陛下面下好好表现,陛下气消了,自然会准你们相见的。”
听到这“皇后娘娘”四个字,素来洒脱的公孙拓也难有些窘迫,他见许辞开他玩笑,不禁回道:“许冼马,陛下在金国皇宫总常常念叨着你,今日既然来了,我想陛下定会欣喜万分。”
许辞:呃……
小心翼翼看了看太子殿下瞬间难看的脸色,许辞嘿嘿讪笑两声,驱着焰火便往后面躲去,“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太子殿下与公孙拓之间有五年的战场情谊,已是过命的生死之交,四皇子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
四皇子和公孙拓一左一右拥着太子殿下进了城门,直奔皇城而去。
彼时金国皇宫中,女帝正在面见月国三皇子——宇文天成。
宇文天成已年过三十,他下巴上已经蓄了短短的胡须,脸似刀割,眼中光四射,身强体壮,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英武之辈。
因为宇文天成要与自己密谈,金国女帝便令伺候的都回避了下去。
宇文天成将烫金的贺礼帖子递给金国女帝,笑道,“女帝可还对在下的贺礼满意?”
接过看到月国的贺礼时,女帝随意打开翻了两下,本来散漫的表情在看到贺礼的最后一页是,瞬间眸光一凛,朱寿允!
朱寿允是何许人也?
朱寿允真是当年她在莲山击杀山贼时,谋划了那起挟天子而令诸侯之时的前丞相!
自己当年急匆匆带着八万救兵赶回皇城,救下皇弟。
将一干逆谋者全部抓获折磨殆尽,可只有这个老狐狸,狡兔三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她不想皇弟的事情旁人知道,便昭告天下,朱寿允密谋造反已被击杀,可暗地里却让暗卫四处寻找他的下落。
此事几位隐秘,除了几个亲信,再无旁人知道,宇文天成又是怎么知道的?
女帝心中微愕,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将月国的贺礼帖子往桌上随意一放,冷笑道:“三皇子殿下,你这最后的名字是何意思?”
宇文天成老神在在,“陛下,说来凑巧。数月前,我正在山中打猎,却不小心射到一个衣着褴褛的山间野人。”
“在下担心伤了人,便命令手下赶紧将人送到附近医馆救治。本以为这人医治好给些银两便无事了,可没想到等那人醒来,知道我是月国三皇子后,竟然告诉我他是金国的前丞相朱寿允。”
“这人说您正在派人四处捉拿他,想让我留他。”
“陛下您说好笑不好笑,这个疯子竟那般胡言乱语,讲了许多关于贵国大皇子的一些恶言恶语。”
“我月国与贵国一向交好,这人如此辱骂贵国大皇子,我如何能包庇他。可在下有实在是不知道此人的真实姓名,便只好用他之前自称的‘朱寿允’代替,写在了贺礼帖子上给您送来,陛下还请勿怪。”
女帝脸色阴沉,打猎碰到?骗三岁小孩吗?
“这人都跟殿下说了什么?”女帝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