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惜,既然人家都不相信你,那我们也不必留下来!”叶落尘拉着叶无惜的手就要往外走。
而这个反应落在贵妃眼中,却恰恰是心虚的表现。她喊了一声:“来人,拦住她们!她们一定是假的!”
叶无惜朝贵妃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一下,道:“师父你先放开我,既然她们要让我证明,那我便证明给她们看。只是贵妃娘娘,若我的身份不假,你此时此刻对我的侮辱又怎么算?”
贵妃道:“若你是真正的小公主,那我自然会向你道歉。”
“呵——”叶落尘嗤笑一声,“贵妃娘娘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都如此欺负我们无惜了,难道事后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了不成?若是证明了无惜的身份,那你不如拿命来赔啊。”
“大胆!”贵妃怒喊一声,“叶落尘你真是放肆,居然敢对本宫如此说话!”
“我胆子还真就这么大了,就看你敢不敢赌喽!”叶落尘从腰间抽出一把短短的匕首,“我的身手想来贵妃娘娘也是知道的,敢跟我赌,你这条命可就不在你身上了!”说着,还将匕首在手上转了一圈。
贵妃被叶落尘吓得后退一步,可她当初也是在战场上呆过的女人,还算是有几分血性,被叶落尘这么一激,直接道:“好,本宫今日就搭上这条命陪你赌一把!”
墨清良没好气地来了一句:“真是胡闹!你们怎可如此儿戏?”
叶无惜是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师父的,她反驳道:“我师父说得哪里有错?既然敢做赌徒,就要胆子大一些不是吗?你们不是要证明我的身份吗?那我便证明给你们看!”叶无惜说着就要解开上衣露出肩膀。
太后是最了解当初皇后离宫的真相的,她忙道:“大庭广众之下,公主怎可擅自脱衣?你与哀家去后室,哀家要亲自看看你身上的图腾!”说着,太后又朝贵妃瞥了一眼,“若是贵妃不信任哀家,大可亲自过来验证!”
叶落尘叶无惜太后连上贵妃一共四人,一起到了后室。叶无惜扒下自己肩上的衣服,露出了神龙虚影。贵妃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被抽去,几乎要瘫倒在地。
等墨清良看到她们四个人的样子,如何还能不知晓真相。只是左絮贵妃到底是他真爱的人,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子钰,贵妃她到底是你的长辈!... ...”
“所以呢?”叶无惜直接打断了墨清良的话,“是长辈她就可以侮辱我?是长辈你这个做皇帝的就无须一言九鼎了吗?”
“... ...”墨清良一时被噎得无话可说,可他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贵妃去死?他开始拼命地朝身后的一众嫔妃使眼色,希望她们能帮着劝劝小公主。可宫里的人哪个不与独占皇上的贵妃有仇恨,一个两个都装作看不懂的样子看好戏,墨清良差一点儿就给气死。
欣赏够了这些人恶心的嘴脸,叶无惜才说:“当然了,我也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皇上,太后娘娘,与我师父打赌的人是住在梧桐宫的贵妃娘娘,若是这贵妃娘娘搬离了梧桐宫,且不再是贵妃娘娘,那我也不好再计较什么,不是吗?”
叶无惜这是要让皇上废了自己啊!贵妃有些着急地说:“墨子钰,你怎么能如此狠毒?”
“我狠毒?”叶无惜满不在乎地说,“既然贵妃不乐意让权让位,那就用命来赔啊。反正我没什么执念!”
墨清良怕两个人再吵着闹着不好收场,且之前那些话的确是左絮亲口说的,他忙道:“既然如此,那朕便下旨,将贵妃左氏降为左妃,即日起搬离梧桐宫,至承欢宫。”
贵妃,不,现如今是左妃,她不甘心地看着叶无惜,没想到那个废物皇后没什么本事,可她的女儿胆敢——胆敢如此对待自己。终有一日,她要将今日所受的屈辱全部还回去。
看着左絮几乎一瞬间憔悴的面容,墨清良念及两人之前的情分,不免对叶无惜存了几分抱怨之心,他冷淡地对叶无惜说:“如今,你可满意了?”
“皇上,您这话说得有趣,我都没要了你爱妃的性命,满意地不应该是你吗?”
“你……”墨清良现在倒不知道自己认回这个女儿是对还是错了,会不会哪天直接被她给气死?
太后娘娘出来打圆场,说:“皇帝,既然已经确定了无惜就是子钰,那你可以快些想她的公主封号了,她如今一十有五,也该有自己的公主府了。今日不早了,就委屈她同哀家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