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讨厌对方还不能作,几个长老差点憋出内伤。
可是想快点打对方走又做不到——古树入口每七天最多能开一次,今天刚刚开过,也就意味着这几个人至少得在领地里待上一个星期。
跟这三人解释了缘由,便让带他们来的白年轻人再带他们去领地里住下了。
五个长老凑在一起愁眉不展,报酬是一定要给的,王族可不是大白菜,更何况是双生的两只王族,这份恩情简直太大了,给少了不合适,给多了又不甘心。
就在他们快把自己的脑袋揪秃毛了的时候,有人替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
一只独角兽匆匆地跑进来,抖了抖化成人形,递给长老们一封信。
这只兽很慌慌张张的样子,“长老长老,刚刚有人把这个砸到了我头上。”
那封信甚至没有信封,只是简单的折了折,上面的内容也很简单,“将吾之剑赠与。”
署名是夏佐—尤利亚。
夏佐的剑,是神之剑,独角兽一族保管了一千多年,头一次见到剑的主人过问,这一过问竟是要送人,不由得叫人怀疑,这封信是假的吧?
不然堂堂的神祗为何要将这么厉害的剑赠与一个凡人?
第54章 chapter08
这封信是不是本人写的?
当然是,除了独角兽一族本身,知道神之剑在这的人也就只有剑的主人了。
即使无奈,几位长老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毕竟夏佐是人类出身,要将自己的传承者选为人类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个大陆有许多稀奇古怪,数量或多或少的种族,有些已经灭绝了,有些正在壮大,有些只是苟延残喘着。
但是人类却是唯一从这个大陆诞生之初就一直存在至今而从未有灭绝之象的种族,甚至从古至今就是以大陆的主人自居的,数量之多,生命力之旺盛令人叹为观止,不知多少次,当别的种族以为人类要灭亡的时候,它总能匪夷所思地存活下来,甚至活的更好。
这把神之剑名唤沉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的上救世主的一部分,因此被供奉在独角兽领地最神圣的王殿之中。
奇诺三人在这住了一个星期,连鬼影都见不着几个,独角兽们只喜欢纯洁美丽的少女,对两个大老爷们不感兴趣,见着他们都躲着走的,好像他们身上有病毒似的,也够郁闷了。
直到领地古树能够打开的前一天,长老们才仿佛想起来还有这么几个客人在,郑重地请了过去。
王殿和长老殿只是前后殿的关系,长老殿为前殿,王殿为后殿。
奇诺和主角去的仍然是长老殿,那里和上次不同的是,多出了一柄长剑摆在一个不是太起眼的剑架上,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这柄剑约莫有希维的腿那么长,模样很是朴素,灰扑扑的不太起眼,剑身甚至有些卷刃,但是就有种让人不敢多看的震慑在其中,杀气都敛在内里了。
这是一把有故事的剑。
几乎是第一眼,希维就喜欢上了它。
女长老将剑架推到他的面前,以高阶独角兽的力量,竟有些吃力。
希维盯着那柄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举起了手,握在了剑柄上,然后,拔下!
拔……下……
拔不下来。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希维手臂上已经爆出了青筋,但是剑只略略移动了一分,于是主角只好伸出双手一起握住了剑柄,再次用力。
终于把这把剑从剑架上取了下来,但很快承受不住引力的作用,剑尖和地面相亲相爱地贴在了一起,把长老殿的地板砸出了一个坑。
长老们顾不得心疼,大家都被那沉闷的落地声敲的心头一阵窒闷。
奇诺悄悄捏了一把汗,这么重的剑要来干嘛,砍柴都劲,虽说看着像把好剑,可惜不实用啊,这要是拿来对敌,敌人还没动手,自己就先被剑砸死了吧!
要不是独角兽们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很重视的样子,奇诺都怀疑自个是被忽悠了。
此剑在《诅咒》里可没有被提过,会是什么重要的任务道具吗。
看起来希维真的很喜欢沉渊,即使那么重,拿着那么力,他也不曾松手。
然后,再然后,他们就被客气地“请出”了独角兽的领地,看来真是相当的不受欢迎。
希维拖着沉渊,没错就是拖着,实在举不起来,他也曾试图把沉渊入魔戒中,但是失败了,结果还是只能这么拖着个大累赘回锡瓦镇。
奇诺看着拙计,又没法子,他跟血姬一个是孱弱的魔法师一个是弱女子,实在爱莫能助,只能一个赛一个心疼地看着主角在大热的天拖着把大剑这么走。
想半夜偷偷把剑丢掉都没人搬得动去丢,真可算得上世界防盗第一剑了!
这么走了一个星期,才回到锡瓦镇,就在他们“做客”期间,锡瓦镇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杜因伯爵来到锡瓦镇选下一任的妻子,他的第一任妻子据说因为难产死了两年,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女,伯爵夫妻情深十分悲痛,两年不曾再娶,不过伯爵可以没有妻子,孩子却不能没有母亲,这位年幼丧母的可怜小姐也到了开始记事的年纪,懵懂的要妈妈了。
伯爵于是带着爱女来到当初夫妻相识的地方锡瓦镇想要找到合适的对象。
奇诺耳朵竖起来,听这边的佣兵们津津有味地聊八卦,比如什么伯爵的订婚礼是珍贵的湖玉兰啦,又比如新的伯爵夫人会得到多大多大的好处之类的。
等话题转到新夫人生了孩子,以前的伯爵小姐会有多凄惨的时候,希维皱了皱眉,没什么温度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总觉得这些人真的是很无聊,有这个八卦的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多赚点钱,或者提高一下自己的武技水平。
再一看恨不能多长一只耳朵的奇诺,希维已经在盘算怎么纠正他这个行为了。
希维自己大概没有意识到这种思想我们通常称之为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