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狼力大,陆鬼臼负责接下邬狼的招数,而张京墨则伺机在旁寻找机会破掉邬狼身上防御的法宝。
邬狼原本可以同陆鬼臼战的势均力敌,却不想多了个张京墨,手脚不由的有些慌乱起来,他在心中暗暗咬牙,骂着那被斩杀的蚰蜒妖,这城中哪里止一个元婴修士!被他杀掉一个,竟是又跑出来两个!而且如此的不好对付!
邬狼被张京墨和陆鬼臼粘着打,心中火气越来越大,他手中的刀上,隐隐开始泛出红色的光芒。
张京墨见状,低吼一声:“躲开。”
陆鬼臼早就被张京墨叮嘱了数遍,知道邬狼这招接不得,于是闪身飞离了邬狼十几米。邬狼见陆鬼臼逃窜,口中怒号,扭头便朝着他身后的张京墨劈了过去。张京墨早有准备,哪会被邬狼劈中,他在提醒完陆鬼臼那一句后,也猛地朝后退了几十米。
邬狼重刀斩下,却是空空,那刀上的红光在斩下之后猛地炸开,带着腥味的刀风形成了一个以邬狼为圆心的巨型圆球,然后朝着四周四散开来。
这红光所及之处均被刀风撕裂,甚至脚下形成了一个望不到尽头的坑洞。
邬狼一击未得手,张京墨又是一声:“来!”他和陆鬼臼便趁着邬狼喘息之机,冲入那还未散尽的红光之中,逼得邬狼不得不再次提刀。
这次相斗,可谓是百般法宝齐出,张京墨在一旁只起了个辅助的作用,大多数时候,还是陆鬼臼在同邬狼对战。
邬狼一开始还觉的游刃有余,但时间一晃便是一月,他越来越觉的,这两个人实在是难缠。
每当他逼的黑衣人有些狼狈之时,那白衣人便会出手,将他的攻势压下去,让他和黑衣人又变成旗鼓相当的样子。
而每次他想要祭出自己的杀招,那白衣人就会开口提醒,于是杀招要么被躲过去,要么被接了下来。
这样次数一多,邬狼心中便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他怎么那么像在给黑衣人练手呢,而且为何这白衣人会知道他的招数?难不成,他们魔族里也出了叛徒,而且这叛徒,还身居高位?
这种想法一出,就很难抹去,邬狼心中隐隐生出退意——他知道,他在这二人手里,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张京墨哪会不知邬狼想走?这邬狼既是廉君手下一员大将,张京墨就定然不会放虎归山,他伸手便从虚弥戒里掏出十几张符箓。
陆鬼臼同张京墨颇有些心有灵犀,他看到张京墨的动作,毫不犹豫的加紧了攻势,让邬狼无暇去管张京墨。
张京墨的身形在天空中不断的穿梭,待邬狼察觉不对后,才发现张京墨竟然是在布置阵法,他面色一紧,毫不犹豫的拔身欲退,却被陆鬼臼阻断了后路。
“找死!!”邬狼怒吼一声,身上爆发出血红色的魔气,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陷入了癫狂状态。
此种状态一出,他的力道比之前大了几倍,即便是陆鬼臼,接下他的招数也有些吃力。
张京墨却笑了,他笑道:“困兽之斗。”
邬狼双目绯红,暴怒的发出如同狼嚎般的叫声——
廉君近来心中隐约有些不安。按理说派出的邬狼直接斩了人类城中的元婴修士,就应该不会再生枝节,可他却有种惶惶之感——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的这种预感,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据前线发来的消息,那城里居然又出现了两个元婴修士,还已经同邬狼战了八十多天,都未能分出胜负。
廉君面沉如水,声音如冰,他道:“为何不早些来报。”
那报消息的小魔两股战战,颤声道:“不是小的不报,是小的以为邬狼将军很、很快就会解决……”
廉君道:“解决了么?”
小魔跪下不住磕头,喊着饶命。
廉君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抬了抬手,那跪在地上的小魔就化作了一蓬血雾,陨了性命。
殿中的其他人见状均是噤若寒蝉。
廉君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道:“把门外的一起叫进来。”
片刻后,廉君面前又跪了一个小魔,这个小魔已是吓的跪都跪不住,几乎就要软到在地上。
廉君说:“那两个修士,是什么来头?”
小魔呜咽道:“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
廉君心情本就糟糕到了极点,听到不知二字,却笑了起来,他说:“那你说说,你倒是知道些什么?”
小魔道:“那、那两人似乎是设了什么阵法,困住了邬狼将军,营中只有金丹期的大妖……所以、所以过了些日子才发现了这事。”
廉君道:“营中金丹期的大妖都有哪些。”
小魔一一把大妖的名字说了。
廉君说:“不错。”
那小魔听到这句不错,心中一松,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却不想廉君随意的挥了挥手,他便感到了一阵剧痛……
听了属下报上来的消息,廉君的心情非常不妙,若是可以,他自然是想到前线助邬狼一臂之力,可是大城主现在还在闭关之中,他根本离不得这里一步。
“我倒还小看了这些人。”邬狼冷笑道,随即下了个命令。
他本以为入侵人族一事会非常的顺利,却不想这才没过多久,便遇到了阻碍,好像还是非常大的阻碍……
廉君心中暗道,看来入侵一事,还是要暂缓才好,待大城主闭关出来,想来便是人族灭亡之时。
这大陆之上,恐怕只有这一个不用飞升,暗潜在天道之下的魔族大能。
再说邬狼这边,他就像是一柄霸气的刀,却被张京墨和陆鬼臼织出的蜘网慢慢缠住,然后一点点的磨钝。
在这顶级强者的战斗之中,陆鬼臼的不足之处也纷纷的暴露,若不是有张京墨在旁帮衬,恐怕他还真不是邬狼的对手。
张京墨讲解了邬狼的所有杀招,所有法宝,可陆鬼臼却依然杀不掉邬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