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么是纵火的方法特别巧妙,避开了两人的注意,要么,就是两个酒鬼酒后失火。”
吴端思绕过弯来,道:“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可不就只有这两种可能吗?”
“别急啊,重要的分析在后头呢。”闫思弦道:“我要说的是,我更倾向于前一种可能。”
“故意纵火?”
“没错,而且我已经锁定嫌疑人了。”
“谁?”
“彭一彤。”
“真的假的?我看你跟她聊了还不到10分钟。”
“可能是运气吧,彭一彤说了一堆她如何穷,如何被人欺负,如何想找个稳定工作。
我觉得她还算个上进的姑娘,多问了两句。
我问她有没有什么损失,你猜她怎么答的?
她说’可能有几百块’,我又问她具体几百,她说’大概三百’。”
吴端也发现了问题,“她如果真穷,宿舍里放了多少现金,有什么贵重物品,应该是清清楚楚,不该模棱两可。”
“哈哈,你也发现了,”闫思弦打了个指响,“我看她就是典型的从众心理加不会撒谎。”
“从众?”
“彭一彤纵火,她一定会在离开宿舍前把金银细软都带身上,以避免损失——长期捉襟见肘的生活,影响着她的行为方式,她害怕损失钱财。
可当我问及她的损失时,潜意识里她又清楚这么大的火,遭殃的人难免都会有损失,如果她这儿损失太小,甚至是没有损失,就会显得与众不同,容易引起我们的主意。在这一点上,她想要从众。
对凶手来说,从众是一种很好的隐藏,一滴水掉进海里,可就找不到了。
可惜,太仓促,她没想好怎么撒谎,临时编造的两句问答让她露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