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自知理亏,最近几日可谓骂不还口,只笑了笑。
“饿了,”闫思弦抬起手腕看看表,“先找点吃的吧。”
因为手受了伤,既不能用筷子,勺子也拿得不是很稳,吃饭成了闫思弦的一大难题,在家还可以用保姆,来工作总不好带个保姆在身边,吴端只能暂代保姆一职,伸手喂他。
说实话,在李八月死亡现场,吴端对闫思弦的立场颇有疑虑,可他看到闫思弦手上的伤,便无话可说,再也对他怀疑不起来。
或许,我也需要一段时间,重新整理关于疯子团伙案的思路。吴端想道。
这还是吴端头一次如此亲力亲为地照顾病号,眼中满是“又当爹,又当妈”式的慈爱光芒。
他不太娴熟地夹起盒饭里的一块扣肉,用筷子卷了卷,以方便入口,然后递到闫思弦嘴巴跟前。
闫思弦深知吃人嘴短的道理,本想评价一句“太油腻,不健康”,生生忍住。
吴端对儿子今天的表现还算满意,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反而道:“你看看人家没手的残疾人,脚都能学会用筷子。”
闫思弦盯着西红柿炒鸡蛋直眨巴眼睛,吴端喂他一筷子鸡蛋,他心满意足地答道:“行啊,我回家练练,下次你要是受伤了,我就拿脚丫子喂你,保证熟练……”
事实证明,这是一段有味道的对话。
吴端看了一眼车后座上一边默默吃饭一边摆弄电脑的存在感极低的冯笑香。
“你再恶心人,就让笑笑喂你吃饭。”
冯笑香面无表情,“可以,我来吧。”
闫思弦大惊,几乎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我错了!吴哥我错了!求求求吴哥饶命……”
吴端挖了一勺米饭送他嘴里,“那就少废话!”
闫思弦含着米饭,几乎要流下悲伤的宽面条泪水。
“谢谢谢谢吴哥不杀之恩……”
冯笑香费解:“为什么不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