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拨通了赖相衡的电话,“小赖,送张搜查文件来……对,林立家,我们过来走访询问,遇到点麻烦……就在我抽屉里……”
关着的卧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林立,在家啊。”闫思弦对门里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又对电话那头的赖相衡道:“不用了,事情解决了。”
“你躲我们,还被抓个正着,这么大的疑点扛在身上,情况可对你相当不利,”闫思弦好整以暇地坐回旧沙发上,审视的目光盯着林立,“说说吧,你躲什么。”
林立的脸色可以说相当难看,脑门上全是汗,他沉默地坐下,显然,他刚才听到了两名警察与妻子的交谈,知道妻子招架不住了,才选择主动出来。
他一出来,女人的脸上就有了神采,仿佛主心骨来了,目光不断看向林立。
女人干脆坐在他身旁,还伸出一只手挽住了林立的胳膊。
林立有些不自在地将胳膊抽出来。
“没什么好说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闫思弦道:“你对李唤鱼意见很大啊。”
林立的胸膛剧烈起伏,似乎那里憋屈极了,他干脆一吐为快,“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早就不跟我过了,谁知道在外头勾搭哪个野男人。
死了是吧?关我屁事?!她死了也不让我安生吗?!”
这咄咄逼人的反问,让吴端联想起了“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之类的形容。
闫思弦好整以暇地坐在破沙发上,“你急什么?也没把你怎么样,反应过激了吧?怎么说李唤鱼也是在跟你的婚姻存续期间失踪死亡的,找你了解情况还错了?”
闫思弦一番话有理有据,林立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气势上压倒对方后,闫思弦问道:“这么讨厌李唤鱼,怎么不跟她离婚?”
林立苦笑,“怪我财迷,怕她分财产。”
闫思弦迅速捕捉到了他的漏洞,但不点破,而是步步紧逼道:“你刚才说,李唤鱼早就不跟你过了,什么意思?难道她不在家里住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