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梁涛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是我们村最后一个猎户,梁涛跟他爷爷学了不少本事……那一家子才是真的靠山吃山呢,饥荒年代就他们家能打到肉吃……”
见村支书跑偏了,吴端赶紧问道:“我看村民反应,梁涛当了护林人以后,都是自己住在山里?”
“是啊,那一家子有点怪,喜静,再说他们家三代单传,他也没个兄弟姐妹什么的,父母也死得早,梁涛基本上是爷爷带大的……”村支书感慨道:“可怜啊,就剩他一根独苗苗,还死怎么惨。”
吴端便又问道:“那梁涛在村里有没有仇家什么的?”
村支书连连摇头,“不可能,他怎么会有仇家?都见不到他人哪儿来的仇家?”
仿佛吴端问了一个非常可笑的问题。
吴端却道:“有些矛盾十分隐秘,虽然梁涛是在和一群外来者一同进山后遇害的,可还是存有疑点,比如,既然花重金请梁涛做向导,说明这些人并不熟悉山路,没理由刚一进山才走了一天就杀人,杀了向导,且不说后面的路怎么办,光是要从林子里走出来,就不容易吧?”
村支书讪讪道:“反正,据我了解梁涛在村里没仇家,不信你们可以随便查。”
“我们会查的。”吴端道。
似乎是有些话不投机,又聊了没几句,村支书就以地里的活儿还没忙完为理由离开了。
他一走,吴端便对闫思弦道:“看来真有必要查查。”
闫思弦点头,一直在用手机跟人交谈,看来还在忙请大师的事儿。
吴端看看窗外大热的天,“咱们分工行动吧,你留这儿听南城分局的询问录音,我去走访,摸一摸梁涛的人际关系。”
闫思弦正不想顶着太阳到处跑,便答应下来。
可惜,直到那大师被闫思弦的女助理送来,两人的工作都毫无收获。
倒是市局方面的调查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画像里眼睛细长的男人,那个游客中的领头人,身份确定了!
“错不了!就是个盗墓的!而且,是道上挺有名的盗墓贼!”电话那头的赖相衡道:“吴队,我按你的要求,把那张画像传给各地监狱,让已经入狱的盗墓贼帮忙看看,没想到嘿,立马就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