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吴端手上一滑,闫思弦紧张地伸手瞄准,随时准备接他。
还好吴端另一只手抓得稳当,并未掉下来,只骂了一句:“奶奶个熊,青苔不要钱啊!玩命儿长!”
接下来的攀爬,他提了十二分小心,能下手下脚的地方尽是湿滑的,吴端只恨条件不允许,不能如吊环运动员一般往手上狂抹防滑粉。
十分钟后,吴端终于站上了树顶较粗的一根树杈,再往上的树杈就都比较细了,恐怕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怎么样?看到什么没?”树下的闫思弦问道。
天快暗下来了,吴端极目远眺,还真让他看到点东西,可他又不太确定。
“好像……有块平地?……嗯,是平地。”吴端道。
“平地?什么样的?”
“就……一毛不拔?可以这么说吧……嗯,就在前头,不太远了。”
又有刑警问道:“那能看见人吗?盗墓贼什么的。”
吴端:“不行,只是隐约看见块平地,灰突突的,上面好像什么都没有。”
“下来吧,小心点。”闫思弦道。
下树比上树要难,每一次落手落脚吴端都要试探半天,防止打滑。
待他爬下来,底下的闫思弦已经紧张地汗流了满脖子。
吴端道:“两个方案,要么一鼓作气走到前面空地安营扎寨,我估计以咱们这速度,还有三四个小时的路程,要么先原地休息,歇好了赶夜路。”
众人都累得够呛,身体已经急需休息,可是平坦的空地对每个人都是巨大的诱惑,一想到能在帐篷里躺一躺,舒展一下身子,大家便提起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
“继续走吧。”有人道。
众人响应,这便决定继续赶路。
这一路,可谓相当艰苦,吴端一开始还能说两句诸如“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的话,试图鼓舞士气,几十分钟后,他便一个字也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