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狐狸滴水不漏,只不断安慰儿子,让儿子放心,对梁涛的死只字不提,盖鹏超问起,他也只说不知道。
这边没有进展,闫思弦心中不免焦灼,不由自主便走到了尸检室门口。
“怎么样?”闫思弦走进尸检室,问貂芳道。
后者刚将尸体开胸,闫思弦只觉得红得发黑的内脏十分晃眼。
貂芳摇头道:“没发现人为造成的损伤,打斗束缚什么的,全没有。
尸体腹部的锐器伤,已经找到造成伤口的树枝,经过比对,和伤口吻合,时间这边恐怕……”
恐怕无法帮忙证明村支书的罪行。
貂芳没将话说完。
闫思弦烦躁地用手指摩挲着一把尸检用的手术刀。
“真没办法证明吗?”他喃喃自问。
虽然烦躁,却也知道着急不是办法,闫思弦戴上手套,拿起相机。
“我帮你拍照吧。”
“好。”
“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
“别提了,昨晚高速路上大巴和大货车相撞,大巴车翻了,死了五个,受伤的十几个,都去搞伤情鉴定了。
昨晚上你们的电话要是晚个十分钟,我也被叫走了,你们这边的事儿就要耽搁。”
两人似乎没什么话题了,便沉默配合进行尸检。
这本就是一具没什么悬念的尸体,纵然貂芳的尸检工作十分细致,也终究没什么新的发现。
闫思弦从尸检室往刑侦一支队办公室走,恰好路过关押村支书的拘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