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犹豫片刻,终于摊牌道:“好吧,我知道李伟鹏是自杀……”
——————————
录音听到这里,吴端几乎一跃而起。
“他承认了!有人知道李伟鹏自杀的真相!”
“你先别激动,”一旁的闫思弦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道:“即便他不说,我们不也有这种怀疑吗?问题是,他一开始为什么要隐瞒?”
吴端想了想道:“的确没道理,如果他跟这件事没有利益关系,那一开始就应该有啥说啥,就像……就像通常接受询问的围观群众那样。或许提供的信息不那么准确,但那是因为记忆偏差,绝不会故意隐瞒或歪曲事实……
李伟鹏的取向……不会吧?”
吴端强调了一遍他的问题:“这俩人……不会吧?”
闫思弦叹了口气,“可惜他不承认,可能也是有顾虑吧,不过之后的走访,我倒是从李伟鹏的室友那儿得到了一些信息,似乎能印证这两人关系不简单。”
“什么信息?”吴端又戴上了耳机,准备继续听闫思弦的走访内容。
闫思弦起身,吊儿郎当地往吴端办公桌上一坐,伸手拽掉了他的耳机。
“听我给你讲吧,那个太慢了。”
吴端洗耳恭听。
“李伟鹏的舍友表示,案发当晚他们去酒吧,一分钱都没花,除了李伟鹏的那瓶酒,酒吧老板又送了他们一瓶一样的酒,还有很多小吃果盘之类。”
“这说明什么?”
“我了解这些生意人,招待员工的朋友,不赚钱就不错了,哪儿有自个儿往里贴钱的道理,倒不是赖咏暄小气,而是有些事不能开先例,他那酒吧少说十几号员工,都带人来白吃白喝谁受得了?
他那么大方,不像招待员工的朋友,倒像是招待男友的朋友。只不过两人都不愿意公开罢了……”
“对了,”吴端想起了之前的一处漏洞,问道:“李伟鹏的舍友都说不知道他整容失败的事儿,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