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留置室。
赖咏暄戴着手铐,坐在一张审讯桌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吴端和闫思弦进屋,吴端给他打开了手铐。
赖咏暄道了一声“谢谢”,之后便不再说话,沉默揉着自己的手腕。
闫思弦先开口了,“怪不得。”
他深深看了一眼赖咏暄,继续道:“怪不得,那天你告诉我李伟鹏是自杀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但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
赖咏暄笑笑,见到马挂云的所作所为,他对警察没那么排斥了。
“我认了,这事儿也不怪你们。”他道。
“你是不怕,”闫思弦道:“家里挺有钱吧?知道这种事儿该怎么摆平,再说,你一个未遂犯,再加上对方有过错,真判也判不了多久……”
赖咏暄不答话。
闫思弦又道:“有什么打算?出去了继续杀人?”
“说不准。”
能看出来,这是实话。
闫思弦又道:“或许不用你,他父母就动手了。”
赖咏暄抬手挠了挠下巴,“他父母来了?”
从这称呼来看,赖咏暄和两位长辈——至少并不熟络。
“他们跟你情况差不多,也要杀何流报仇。”
“哦。”
闫思弦少有地心里没底,但他没表现出来,继续道:“你要是真想替李伟鹏做点什么,就去劝劝两个老人,别做傻事。他们没有你的家底,也未必有你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