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便可以痛快地哭,淋漓尽致地哭。
吴端伸出手去,揽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向自己这边带了一下。
闫思弦像一个听话的小朋友,顺从地将脑袋放在了吴端肩膀上。
几乎是瞬间,吴端就感觉到肩膀上的衣服湿透了。
别这样哭啊,我们还要保存体力,前面不知还有怎样的困难等着我们呢……
吴端是有这样的想法的,可他一句也没说出来。
潜意识里,他竟然有种解脱感。
爱咋咋地吧。
好像……有个人作伴,死也不是很难接受。
闫思弦嘴上虽说着想要倾诉一番,但实际上一哭起来,他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或许他也并不需要向谁倾诉,他只是需要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在他背后,不会离去,可以和他一同承担这些不堪。
这就够了吧。
吴端一直保持揽着闫思弦肩膀的动作,也不知闫思弦哭了多久,最后吴端的手臂都要酸得没知觉了,闫思弦也好像哭累了,竟沉沉睡了过去。
“骗子!”吴端在心里暗骂:“谁他娘的说海上不颠簸,爸爸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晃挪位了。”
好在他腹中空空,并没有什么可吐的东西。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坏处在于,吴端已经感觉到了饥饿和口渴。
两天,顶多三天。
食物还好说,如果没有水,三天后他们就会虚脱,别说逃跑了,能不能站起来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