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自杀的事,就有媒体站出来报道。
我也不知道对他们的网络暴力停了没有,那些爱狗人士应该也害怕被追究责任,想来是收敛了些吧。
可是,却又有些人打着正义的旗号,开始威胁我和我老公。”
“你和你老公?”闫思弦问道。
“是啊,跟对付他们的法子一模一样,每天收到无数条威胁短信、电话。
说我们是逼死人的凶手,我们就是利用网络暴力报复隔壁两口子,我们如何险恶用心,不得好死,应该立马人间蒸发。”
安妍深吸了一口气,“太可怕了,早知道这件事会毁了我们两家的生活,打死我也不在网上抱怨了,狗狗白死了,我认了,真的,可是……”
闫思弦已经了解了事情始末,与新闻的片面报道不同,他现在知道不仅踢死狗狗的夫妇遭受了网络暴力,痛失爱犬的人也受到了网民同样的对待。
总之,网民总是有理的,对他们而言,随口的一句伤害根本不叫伤害,他们扯着替天行道的大旗,头顶法不责众的免死金牌,所向披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今天还在责难施害者,明天便倒戈,手中还沾着血的正义之剑不由分说刺向受害者。
网络暴力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当它的当事人出现在闫思弦眼前,闫思弦还是不免唏嘘。
他又问道:“那你为什么来这里?很缺钱吗?”
“我真缺钱,特别缺,”安妍叹了口气,“那段时间我们店也开不下去了,只能低价转让,甚至,我们还想过干脆把房子卖了,换个城市重新开始生活吧。真的像过街老鼠一样。
对了,我们还试着联系过媒体,希望他们能再帮忙呼呼一下,别再让网友骚扰我们了,可是媒体不愿意拿过气新闻炒冷饭,反正没人帮我们。
那段时间真的是焦头烂额,我觉得,我跟我老公精神都有点恍惚了。
所以,我老公就出车祸了,花了好多钱,才把人救回来。
已经做了三次大手术,还只是勉强维持生命而已。
大脑受了伤,后续的治疗、营养费用就是个无底洞。
我来的时候,他又要第四次手术了,大夫说要么手术要么等死,我总不能真让他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