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相衡解释道:“坏就坏在,有蛛丝马迹表明,闫氏去向不明的钱,是用以支持非法活动了。”
“啊?”
电话那头,赖相衡所在的环境原本十分嘈杂,说到闫父被强制回国后,背景音明显安静了下来。显然这消息属于保密范畴,只有几个人知道,他应该是在某个没人的角落或者小会议室跟冯笑香通的电话。
此刻,说到经侦方面的调查,赖相衡还压低了声音。
“……支持非法活动这事儿吧——虽然现在经侦那边还没公布调查结果,感觉像是捕风捉影——可是往小了说,那是犯罪,往大了说——要是有人故意拿这个做文章,往支持恐(此处为手动间隔)怖(再次手动间隔)主(最后一次手动间隔)义势力的事儿上扯呢?你也知道咱们国家对这一块很敏感的……”
冯笑香和貂芳只觉得头皮发麻,事情怎么会这样?
貂芳已经发动了车子往回赶,冯笑香继续道:“要是上升到那个高度,恐怕连公安部都要惊动的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现在省里还在想办法压着事儿,经侦那边的保密程度——跟隔离差不多。
大伙都知道不太妙,但具体是啥事儿,没人说得清楚。
眼下咱们唯一能保证的就是等闫老爷子回国,第一时间跟他接触,劝他坦白从宽,没别的办法。
哎……我怎么觉得事情有点跑偏了呢?不是应该查抓走吴哥和闫哥的凶手吗,怎么搞来搞去查到自己人头上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冯笑香和貂芳。
挂了电话,貂芳便道:“你觉不觉得那个举报人有问题?”
冯笑香深以为然,“肯定啊,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搅局,无论是想混淆我们的视线,还是想拖闫氏下水,反正都没安好心。”
“至少举报者肯定是知情人。”貂芳道:“问题是……能不能查明这个人的身份?”
“不好查吧,举报人身份保密咱们局最擅长了,”这么说着,冯笑香还是敲起了键盘,并道:“我听说经侦科那帮整天跟数字打交道的人贼不好惹,吹毛求疵,特爱告状。”
貂芳心领神会道:“放心,你黑他们系统的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冯笑香给了貂芳一个“自己人”的眼神,继续低头敲键盘。
“明早闫老到市局之前,希望咱们能有些进展吧。”貂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