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谈话中,冯轻月对这个堂妹向来都是直呼其名的,显得非常生分,这次去了姓,有了些亲近感,她有点担心这个堂妹。
“你不希望她被抓吗?”闫思弦问道。
冯轻月摇头,“我不想苛责她,说到底,还是因为苏景太贪财太自私了。
就算冯星辉让他接近我,一个小屁孩懂什么?苏景完全可以拒绝啊,可他没有,他就那么顺水推舟地参与了这件事,最后还把责任往小屁孩身上推,他也算个男人?”
“没想到,这一点你还挺明白。”
冯轻月苦笑一下,“我就是再蠢,焦虑了这么多天,也总能想明白一两件事吧?”
“呦,懂得谦虚了,有进步。”
闫思弦虽在调侃,却十分诚恳,能看出他是真心想安慰冯轻月,并非阴阳怪气的嘲讽前任。
这令冯轻月十分感激。
“再说说你跟冯星辉聊了些什么,发现项链丢失以后,她立即承认了盗窃项链的事实吗?”考虑到照顾冯轻月的情绪,闫思弦又改口道:“好吧咱们不把话说那么重,你们家的事儿,就算是误会。”
冯轻月放下了悬着的心,道:“她倒没有立马承认。她送来项链之后,我的房间一直乱哄哄的,我也没顾上去戴项链,也不敢戴,伴娘们挺闹腾的,那东西金贵,戴上以后人就得直直地挺着,恨不得雇俩保镖,周围两米内不得有人靠近。
直到大家闹得差不多了,婚庆公司的工作人通知我父母快来了,准备敬茶。我想着该把项链戴上了吧,我真挺小心的,还特意说要整理衣服,把大家都请出去了……”
“可是冯星辉留下了。”闫思弦插话道。
“因为得有个人帮我戴项链,太沉了。她原本就知道项链的事儿,又自告奋勇留下帮我,我总不好拒绝吧。”
闫思弦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让冯轻月继续说下去。
“就是这时候发现项链不见了。我当时心里咯噔一声,我妈不会真要对保险金下手了吧?为什么选在我结婚这天?她都不跟我确认一下吗?
我完全懵了,根本不敢相信,第一反应就是给我妈打电话,想问清楚情况,结果……结果……”
冯轻月再次跟闫思弦确认道:“我们可没给保险公司打过电话,不能算我们诈骗保险金。”
“当然。”闫思弦道:“你可以放心告诉我,你妈妈在电话里究竟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