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果断挂了电话,又和吴端一起反复看了至少10次监控画面。
“电动车的样式、前头挡风的那个棉帘子,还有两人穿的军大衣,都跟咱们之前看到的一样,对上了……骑车的两个人在案发当天,曾经先后出现在第一现场和抛尸地点,他们……”
闫思弦兴奋地打了个指响,“不是两个人,是一人一尸!你再看后座上那个人,是不是跟之前的姿势一模一样!凶手!前面驾车的是凶手!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明目张胆运尸的!……灯下黑啊,我怎么早没想到……”
吴端后背一阵阵地发凉。仿佛有一具死尸正贴在他的后背上。他缩起脖子,实实在在地打了个寒颤。
“这……这也太……他胆子也太大了吧?!他还是人吗?”
“连吃人的案子你都破过,还在意这个?人性是没有底线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对无神论者来说,背一具死尸不叫事儿。”
闫思弦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一条毛毯披在吴端肩上,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这哪儿是无神论者,那是胆大包天,心肠狠毒,蔑视死者,那是个魔鬼!
但就这个问题,吴端觉得没有争论的必要。
他往毛毯里使劲缩了缩,让自己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
沉默片刻后,吴端的思维重启,他道:“得查沿路监控,看有没有哪里拍到……”
他自己先否定了这一想法,“不行,恐怕没得查……捂得也太严实了,根本不可能拍到面部特征……那就查他抛尸以后的行驶路线,看能不能找到凶手最后的落脚点。”
“只能这样了。”闫思弦道,“我可以确定,我这边没有类似的电动车经过,所以,凶手应该是抛尸以后原路返回……”
吴端让监控视频继续播放,并适当调快了速度。
过了约莫20分钟后,这辆电动车果然再次出现了。
这回,电动车上只剩了一个人,还是穿着军大衣,后座上捆着另一间军大衣。
吴端暂停了监控,指着后座上的军大衣道:“包裹和伪装尸体用的!抛尸过程清楚了!”
闫思弦却皱眉道:“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