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问着问题,突然就被围堵在屋里了。那被询问的歹徒似乎也突然开了窍,生生将呼之欲出的答案咽了下去,愣是改口说自己失忆了,啥都不记得。
“不记得?”闫思弦冷笑一声,“没关系,也不是非问你不可,你的同伙——那些蠢货里已经有人被押回市局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混乱的人声。
刑警们见劝说无果,决定采取强硬措施。
所谓强硬措施,不过是一些迫不得已的身体接触,诸如抬走赖在地上的妇女之类。
这一举措自然引起了妇女的一片哭嚎。偏偏就在这时,一群记者从电梯间奔了过来,这一幕被记者们看个正着。
见到记者来了,妇女们哭得更惨了,一个个大喊着讨要公道,黑的被说成了白的。
“哎呀……没法活啦……警察打人啊,直接拿开水泼呦……给我们孩子烫得呦……”
“我们孩子年轻轻的,没成家呢,脸烫毁了,以后可咋办呦……家里条件差,连医药费都交不上,警察要是不赔钱,我们就去跳楼……”
“家里老人还都指望他呢,现在他这样……完啦!好好的一个家,完蛋啦……”
纵然身经百战的刑警,也被这一波操作打蒙了。
也不知记者们是有备而来,故意跟刑警作对,还是的确被这些空口白牙之人的说辞说服了,询问起无赖轻声细语,而向刑警求证时则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刁钻问题。
吴端听着外面的动静,皱起了眉头,“幕后的人不简单,能这么快调集无赖,还能想到找记者,制造舆论攻势。”
“我看是只纸老虎。”闫思弦道:“虚了,怕咱们把他查出来,所以搞这些麻烦事儿,试图靠这个分散咱们的注意力。”?“你可别胡来。”吴端提醒道。
“胡来?”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家跟许多媒体关系都不错,想要引导舆论走向并不难,但这次你不能管,咱们得走市局的正规辟谣途径。
火锅店有监控录像,能证明这些人的确有过打砸、袭警行为,我们是正当防卫;跟到医院的刑警都佩了执法记录仪,能证明我们并没有越线办事。
两件事情都有切实的影像证据,纵然市局的公关经验不如你厉害,辟这个谣还是没问题的,所以你别插手。
这帮人就等着揪咱们的小辫子呢,从现在开始,咱们的一切工作必须严格按照程序。”